王胖子没懂他的意思:“什么一样?”
“煞气,非常浓重的煞气,残留在这里的。”张一尺解释:“就像上次在殡仪馆,残留在尸块上的煞气,让王法医出现离魂症状。”
王胖子不信:“你鬼扯呢吧,什么煞气啊,这么厉害。”
张一尺白他一眼:“死胖子不知好歹。我这么跟你们说吧,上次我们去殡仪馆,周围明明栽了很多槐树,却没有一个阿飘,存放死人的地方都这么干干净净,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咱们抓鬼工作到位?”王胖子一本正经。
张一尺真想给他两脚:“脑子不用可以送给有需要的人。”
“张处,你直说吧。”秦跃道。
张一尺清清嗓子:“就是说,这个凶手,身上的煞气非常强大,以至于被它沾染过的人和物,都染上了很重的煞气。那几具碎尸就是。而灵体对灵体的感知最为强烈,阿飘们察觉到这股气息,就不敢靠近,所以殡仪馆周围干干净净。”
王胖子咋舌,道理他都懂:“那照你这么说,那凶手,岂不是非常强?”
张一尺形象鲜明地解释:“满级boss,和新手村的你,就那么大差距,懂了吧。”
此刻,王胖子和秦跃想法一致:“看来咱们需要大C。”
张一尺知道他俩请沈烟失败,瘪了瘪嘴,没说话。
别说他入职特安局以后,就是老张局还任局长时,就没见谁能请得动传说中的沈烟。
事实上,没见过沈烟的张一尺,也以为沈烟是个糟老头子。
撺掇秦跃去请沈烟,纯纯是出于好奇和看热闹心理。
打从一开始,张一尺对沈烟出山这件事,就没抱多大希望。
王胖子说这话,秦跃又想起自己差点死在八卦阵里的悲惨遭遇。
三人同时陷入沉默。
秦跃摆手:“求人不如靠己。老张,胖子,来,咱们分析分析,这里边什么东西,有这么重的煞气?”
“你说呢?”王胖子叉腰:“这屋里就只有陈媛珂的行李。”
秦跃:“……”
张一尺收起罗盘,戴上手套,把三个行李箱依次打开。
前两个箱子都装了衣服。
开第三只箱子时,张一尺包里的罗盘震了下。
秦跃和王胖子围上来,张一尺笃定:“就这个。”
三人对视,围着箱子半蹲下身。
张一尺郑重地把箱子打开。
像前两个箱子一样,里边同样塞满了东西。
各种生活日用品,牙刷牙膏毛巾护肤品化妆品,瓶瓶罐罐,还有两个铁盒,全都上锁了。
“怎么着?”张一尺问。
王胖子朝秦跃努下巴:“别问我,只有乐子哥才有道德困扰。“
——该不该偷窥别人的隐私。
秦跃无语:“都什么时候了,箱子都开了还在乎这个,咱们又没擅自拿别人东西。撬开!”
“这可是你说的啊。”王胖子揉拳擦掌,从裤兜里摸出一根钢丝。
秦跃震惊:“你怎么还随身带这玩意儿!”
“都是习惯。”王胖子开始熟练地撬锁:“职业习惯。”
秦跃眯眼睛,意有所指:“没少摸进别人屋里吧。”
王小胖狠狠捣他一肘子:“别乱说,都是正经手艺。”
两人嬉皮笑脸,张一尺的神情却非常凝重。
两只铁盒都打开了,一只里边装着存折,另一只,只有一片淡青色羽毛。
王小胖诧异,伸手去拿:“保险盒里塞鸟毛??”
张一尺急忙拦住他:“别动!”
此言一出,那两人都怔住,忐忑起来:“咋地啦老张?”
凭着上班多年的直觉,张一尺笃定:“这东西有问题。”
王胖子纳闷:“不就是一片鸟毛。”
“这么大的鸟毛,”张一尺拿巴掌隔空比划,“你见过?”
他这么一说,秦跃也怀疑起来。
这淡青鸟毛确实大,有成年人大腿根那么宽,肯定不是鸡鸭鹅的。
“这什么鸟毛?”秦跃问,张一尺摇头:“不知道。”
他把罗盘取出来,靠近这片羽毛,罗盘指针真抖成筛糠了,越靠近越抖得厉害。
张一尺赶忙把罗盘收回来,就怕指针抖得太厉害,直接断给他看。
“咋办?”王小胖问。
张一尺看秦跃:“带回去?”
秦跃盯着那片来历不明的羽毛,果断决定:“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