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了数秒,忽地“砰!砰!”夜空一片闪亮,光芒四射。
烟花!
好美,好绚丽的烟花!
万道光芒一簇簇绽放,一排排一阵阵,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
“金色牡丹”、“赤羽凤凰”、粉色爱心……
变幻多姿,一时认也认不过来。
这是一场盛大的烟花秀,看了好一会儿还未停。
“要放多久?”她侧头问。
“二十四分钟。”庆祝她二十四周岁。
她转过头去,眼里映着焰光:二十四……
“砰砰砰!”半空现出了“小海鸥,生日快乐”几个大字。
谭心鸥目不转睛盯了好半晌,生怕看错了。
黎治靠近她两步,眼眸含笑:“喜欢么?”
她仰面回视他:“喜欢。谢谢!”
她当然喜欢,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他们只是演戏而已,没必要这么大手笔吧?
“早上的祝福是给别人看的,这个是给你看的。”他微微俯下头,双手撑在她两侧,把她圈在护栏和他胸膛间。
她看得入迷,没有察觉他的靠近。
晚风拂乱了她的长发,发丝轻飏,沾上他的唇。
他轻轻抿住,发间清香弥漫过他心田。
他双臂一紧,搂住她。
强烈的阳刚气息扑来,她身子微僵。转瞬,又松懈下来。
他拨开她肩后的发,温热的唇瓣浅浅抚过她发根,迎向她耳垂,一路探到缨红细腻的脸颊。
很轻,很痒。
她微微缩着脖子:“我……还要看烟花呢。”
“你看你的。”他柔润的唇滑过她的下颌,含住她娇俏的下巴。
这叫她还怎么看嘛?
可是,烟花真的好漂亮,这是她的生日礼物,她不想错过。
她便强作镇定,努力忽略他的“干扰”。
他的吻急促了起来,带着几分掠夺意味,似乎很不乐意被这样忽视。
这男人真是的!明明是他让她看烟花的,她专心看了,他又不满意了。
小嘴一噘,却不慎落入他唇齿间。
馨甜馥郁,任他采撷。
她可以推开他的,但他的吻,她竟难以抗拒。
也不想抗拒。
那就别亏待自己,尽情享受吧。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允许自己任性一回。
清冷的夜,不知何时暖意融融,两人的肌肤都透着灼人的热潮。
唇与唇追逐嬉闹,衣与裙摩擦纠缠,火花四起,简直比那漫天焰火还要热烈。
不知过了多久,夜空中闪过最后一片光亮。
时间到了,烟花秀结束。
炽烈的吻也蓦然停息。
他粗重地呼吸着,双手握着她柔软的腰肢,顿了半晌,稍稍推开一点,低沉出声:“早点休息。”
她始料未及。
他们八点开始吃饭,现在最多九点钟,还没到她的休息时间,而他就更不可能现在去睡觉。
也许,他还要出去吧。
“嗯。”她答应着,要离开他的怀抱,他的手却还牢牢扣着她。
不是让她去休息吗?
唇畔还萦绕着他口中红酒的醇香,她抿了抿,嗓音不知何时变得绵软:“我要去睡了。”
他猛地拥紧她,深深吮了她一下,骤然松开,目光闪向一旁:“晚安。”
话音未落,便已转头迈向他的卧室。
谭心鸥望着他略显仓皇的背影,轻轻揪了揪裙摆。
他在隐忍,而且忍得很艰难,她能明显感觉到。
只是她不知,他何要忍。
他是那种克制欲念,为难自己的人吗?
那么,他是觉得吻她是个错误,不该继续下去了?
或许吧,也只有这一种解释能说得过去。
那就算了。
她没有期待,也没有失落。
轻吐了一口气,转身下楼,走向自己房间。
一滴汗珠沿着黎治眉骨滚落,掉在一双蜜色大腿间,洇湿了床单。
他单手撑着床,床单被抓得一团凌乱。
双眸紧闭,两条浓黑剑眉皱作一处。
他又一次差点失控。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次面对谭心鸥,自制力都如此不堪一击。
以前,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掌控自己的欲求。
可已经两次了,一个月前这样,一个月后,还是这样。
更难以解释的是,几天前,他出去应酬,某个想巴结他的人安排了一个绝色美女陪酒,还让美女送他去酒店房间。
那美女娇艳若滴,媚功一流,见他已有酒意,上来便要伺候他沐浴。
当然是洗鸳鸯浴。
美女已经褪去外衣,也脱掉了他的皮带,就在对方以为一切都将水到渠成时,他冷淡地系好腰带,走了。
打了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他回市中心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