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月!”
初旭“刷”的站起来,瞠目欲裂:
“她不是在梧国吗?她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
“我们也不知道……”
初旭又看向琉璃,琉璃亦是不解:
“朱衣卫近日来只得了申屠赤返回的消息,她如何能凭空…”
琉璃沉思良久终于得出结论:
“只有一个可能,安褚边境之上都是沙东部的兵!她一定是和褚国达成了某种合作!”
初旭闻言连忙开口问褐甲:
“她带兵了吗?”
褐甲于是答道:
“只有五百。”
初旭长吁一口气:
“呵,我当她有什么能力,原来只有五百兵马!”
琉璃拉了拉初旭的袖子道:
“还是小心为上!”
说罢对着褐甲道:
“现在立刻派人沿着褚国方向查探,不能遗漏任何蛛丝马迹!怕就怕她带回来的不止这五百人马!”
褐甲称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见着褐甲离去,初旭像是脱了力般坐了下去。
“既然离开了还回来做什么?”
他似自言自语又似在与琉璃抱怨。却听琉璃道:
“现在纠结这些已是无用,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召集人马,计划需要提前了!”
片刻之后,沙西王府上空忽而飘起了一盏孔明灯。
第二日立冬。漫长的秋日终于过去,只是冬日未有暖阳,乌云笼罩在安都城外,气压低沉压的初月有些喘不过气!自褚都出来她便没睡过一个整觉,连日来的奔波让她脸上难掩疲惫。金媚娘心疼的看着初月没有出口安慰,却是递给她一壶烈酒,初月接过饮了一口,冰冷的琼浆入口的那一瞬间,香气盈满整个口鼻!酒液入喉温润热烈。让她疲累的精神终得喘息。酒一下肚身体也渐渐暖和了起来,手脚也变得轻盈。
金媚娘道:
“算算路程还有半日!”
初月点头不语。
金媚娘回身去看身后沙东王的大军,行军的速度犹如乌龟,她无奈对初月苦笑:
“我们这养尊处优惯了的沙东王,你看他们这速度,根本不像是打仗倒像是出来郊游的!”
初月笑笑:
“他本来就不想真的与沙西部打起来!更何况我在此,他巴不得我劝降了沙西好免除一场刀戈!”
“那真的能劝他们放弃帮助初旭吗?”
初月目视前方,轻轻夹了夹马腹:
“希望可以!”
未时三刻,初月和金媚娘的先头部队与昱州城外百里处密林遭遇沙西部大军!两方相距十里纷纷停下了前进的步伐互相对峙谁也不敢先动手。只有初月,缓缓打马欲往前去。金媚娘赶忙拉住她道:
“你要干什么?”
初月伸手拿开金媚娘的手道:
“你们在这里不要动,我一人过去与他们交涉!”
“这样太危险了!”
初月解释道:
“若非如此他们不会信的!”
说罢不再理会金媚娘顾自打马上前。
对方先头骑兵齐齐架弓大声吼道:
“来者何人?速速退去!若不然我们便放箭了!”
北风呼啸而过,吹落了秋日的残叶。
“我乃沙西部初月!速速放下武器!”
初月大声回应道。赤金马一步未停缓缓前进。
只听对面一阵骚动,却很快平复了下来:
“荒谬!殿下早已被褚国不良人杀死!我等亲眼见过尸体!你若再不退下休怪我们无情!”
初月无法解释,只能伸手去拿腰间的马鞭。却不想这一动作让对方以为她是要攻击。就听有人厉声喝道:
“放!”
说时迟那时快,箭雨密密麻麻扑面而来。初月立时抽刀不退反进势要到达沙西部阵前。就在她要扬刀的一刹那,眼中忽而闪过一阵寒光,黑金刀自左手边飞出,一个白色的身影跟着飞了出来,空中一个旋身握住了刀柄稳稳的落在赤金马前。马儿受了惊吓扬起前蹄便要跑,初月连忙勒紧缰绳将马儿稳定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挥舞着黑金刀提她破开箭雨的人。
“白濯,你怎么在这?”
白濯无暇转身,只听他笑着云淡风轻的道:
“快去!”
饶是初月满心惊讶,可眼下的事更为要紧。于是她一勒缰绳抽出长鞭狠狠的策马疾驰。白濯见她动作立刻飞身为她扫清了一波箭雨而后疾跑向了前方。初月策马只见见着地上的白濯与她齐头并进嘴边还挂着笑,她瞬间觉得心中大安,在心中默默说了声:
“谢谢。”
身后金媚娘看着这一幕,迅速下令全军迎战。然而除却初月带来的五百人马,身后的沙东大军却是一动不动。金媚娘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随军冲杀在前。眼看混战将起!只见大军之中白色身影腾空而起,越过了沙西部先锋部队将那骑马的将领一把从马上带了下来丢在地上,一脚将那人踢得跪倒在初月面前: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她是不是你们的沙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