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北山。如果有人提起北山,所有人都会想到一个词:蛮荒。高大的山岳草杂树怪,藤枯石裂。陡坡栈道纵横交错,悬崖峭壁深高万丈,一块石头落下要数五下才能听到响。山路艰险,每一步都是难如登天。山中虎豹豺狼数不胜数,每至夜半,嚎叫嘶鸣,彻夜不断。凡是登山者,皆有去无回。
瘦小的身影在树枝间挪动,锋利的树枝已经划开她的脸颊,上官曦月没有去擦,这样的伤口已经比比皆是,淡粉色血液在衣衫上像花一样绽放,鞋子已经快要磨破了,豆大的汗珠在头上滚动。
从清晨到上午,崎岖的山路让她完全吃不消,他只是个童稚幼小的孩子。一丝丝的风吹草动都会吓得她心惊肉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上官曦月艰难的行径着。一棵横断枯树就是一只截山岳,遍地的毒草让她瘙痒难忍,可是答应了老师的话怎么能不履行?
“老师啊,你这出的什么鬼任务,简直不叫人活,我把眼睛都看瞎了,才找出方向,好不容易才到了半山腰,唉!”上官曦月一遍一遍的咒骂着,在脑子里编那些古怪而又可笑的外号。
木丛的振动激起她的警觉,上官曦月不禁汗毛一竖。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木丛,在北山这种蛮荒之地,真的什么都有。上官曦月曾经来过这里,是和哥哥一起玩耍不小心走散,结果碰到了狼。不过那次她很幸运,躲在树上这才没被发现,但是那一双双幽蓝色的锋锐瞳孔让她从未如此记忆犹新。
上官曦月愣在那里大气不敢出,幽蓝色光芒闪烁“不好!”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为了活下去,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攀上最近的大树,那是什么她非常清楚,如她所料,就她刚刚离开地面的那一刻,锋利的爪牙已经停留在她刚刚的位置。砰砰的心跳声盖过了四周的虫鸣鸟阅,这是一头母狼,她弓着腰,抬尾低首,展现出一副攻击的姿态,柔顺的毛发却瘦骨嶙峋,想必已经饿的不成样了。尽管狼不会爬树,但是它蹦起来足足有4米高,母狼的第一次起跳就给上官曦月一个惊喜,在母狼起跳最高处时,上官曦月几乎可以闻到她湿润血腥的吐息。不过万幸,她没有伤害到她。上官曦月又不得不往上爬,直到大树的最高处。那里狼是攻击不到的。
就这样,一人一狼就这么僵持着,耗费了大半个时辰,都是一种“你过来呀”的状态,最终,狼缓缓的离开了树下。“呼,终于走了”上官曦月如释重负,听着远处的狼嚎,“那或许是她战败的哀鸣吧,希望她能抓到一只肥美的兔子,而不是我。”轻轻的,慢慢的从树上爬下。在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顺着山路继续前行。
终于,快到山顶了,上官曦月来到一处平地坐下,拿出沿路摘的野果补充元气。风飘草动,云移树舞,微风从她脸变拂过,一愉悦的清凉带走一丝丝上午的疲惫,荒山的空气是多么清新,多么沁人心脾,还有一丝丝腥味……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