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月以衣角掩口鼻,开门,那些个守卫正呼呼大睡,上官曦月缓步走进,赤红色充满瞳孔,“这是?”
上官曦月迅速后退,关上门,“真是阴险,尸蚕,他们放尸蚕做罗绫,罗绫细若无物,肉眼难以观察,本身锋锐无比,可穿手臂,断腿足却浑然不知。稍一碰,轻者皮破失肉,重者断手足掉头颅。”
“尸蚕嗜血,一旦察觉血腥,尸蚕便化恶蛾,吸食其血液,产卵,擅闯者,有来无回,粗略一算,50起步,那些守卫清楚尸蚕与罗绫方位,所以…”话说一半,房间内穿出拍翅膀与虫子叫的声音,上官曦月打开门,一位守卫误伤流血,血肉以被尸蚕啃噬殆尽,以至于不识面部。
上官曦月面不改色,“我去吧。”
“不行!”不约而同五声反对。钱多多握着上官曦月的手,长久相处,众人早就心心相依,彼此依恋,“上官曦月,什么事情都是你冲锋在前,吃苦有你,送死有你,打架都是拼了命的,我们都不想看到你这样,听我一句劝,回去吧。”
上官曦月叹了一口气,“啊,那走吧,我们回去看戏,对了,你们先去,我给你们买点冰品。”
上官曦月转身离去,那无人却愣住了,钱多多也有些不敢相信,“我居然劝住了这头倔驴?我这么厉害?”
五人回到赛场,台下的宗门打架正白热化阶段,激动人心。五人看得津津有味,正巧,上官曦月赶来,六份冰品递来,众人也欣然品尝。
“快吃吧,这东西老贵了。”
李松然摆着手里的冰品,高兴极了,“上官曦月买的真好,和我胃口,不像某位畜生兄弟,诶呦呦,还是上官曦月有良心,清爽绵密的口感,我心都要化了。”
祁年白了李松然一眼,愤怒地咬勺子。兴许是天气太热,冰品很快下肚,而宗门比赛也正热闹,六人兴致勃勃。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李松然几人竟发现身体无法动弹,甚至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保持观看的动作,那五人瞬间明白了,但自己被束缚,无能为力。
上官曦月站起身,淡淡地说:“对不起,是我下了药,一刻便能缓过来,你们等我就好,等不到就作罢,回去吧。”上官曦月摸摸李松然和祁年的脑袋,“啊,借我点好运,加油。”
藏珍阁,大门缓缓推开,“不可烧房,会打草惊蛇,也不可烧死尸蚕,以免狗急跳墙,眼下,以极阳真火显现罗绫方位,行夜月瞳。”
赤色瞳孔下,虽有秘密无所遁形。“确认了,那是寂鸢,好。”极阳真火反复烧燎,罗绫竟毫无断裂,“这也不行啊,只能这样了。”
粗略演练一遍,上官曦月拉紧紫纱流丝甲,它是自己的最后一道屏障。“加油!”一个闪身,上官曦月进入罗绫中,恰如游鱼窜如大海,晶龙傲游四方,以守卫的方位为引,抬手曲腿,身轻如燕。道道火线,几乎不见空隙,但上官曦月一一躲过,过程有惊但无险。“啪!”上官曦月落到桌面,剥开红木盒,正是寂鸢。
“呼,还真是懒,盒子都不换,算了,我陪你一个盒子,顺便把饕餮肚里的紫璐送朱墨枫,她一定喜欢。”
上官曦月收起盒子,又取出一红木盒,小心翼翼将紫璐放入,邪邪一笑,离开了。一个响指,罗绫的火焰熄灭,一切重归平安,就像上官曦月没有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