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月凑近那门，里面一片漆黑，一丝光都没，一道痕都没，一个光晕都没，没有光从中逃逸。就当上官曦月准备用行夜月瞳一探究竟时。

一双手突然地掐住脖子，刹那的窒息感叫她差点惊叫。突然，一药品抵在她的人中。苦涩的药水流入嘴巴，上官曦月下意识地挣扎，但那七条尾巴死死控制自己，药水溢出，湿了下巴，甚至有一部分钻入鼻孔。

尽管如此，半瓶药还是下肚。上官曦月细细回味，“子时莺？上次我给阿年下的药？妈啊，那次我就用了几滴，完了！”

“上官曦月，原谅我动了你的东西。”上官曦月此时哪里管什么原谅不原谅，还是挣扎，挣扎间，俩人踏入那无光大门。

话说那房间并非平面，而是一深渊。刚进入的一刹那，俩人便以奇快的速度下坠，下落了将近五分钟还看不到边。俩人的发丝裙裾以惊人的角度飘飞。

越往下，寂静的深渊越发热闹，鬼魂飘荡，掠影重重，阴气森森，耳边哀嚎如哭似泣，惊人的血气如海，叫人无法呼吸。

叶瑶的手已经撒开，俩人已经下坠不下百丈。谁想到底下竟是一大湖？俩人坠入大湖，掀起六丈巨浪。上官曦月不会水啊！好在叶瑶的尾巴拉住她，如此，依旧喝了几口水。

“这水怎么如此腥臭！”上官曦月骂道。

叶瑶的脸色阴沉下来，“当年，神族带领人族诛杀众妖，一时间，整个三界被鲜血冲刷。妖族被诛尽，极少数存活的要么被奴役，要么被剥皮抽筋，他们的尸体连起来几乎可以绕三界百圈。我也试着将其埋葬，但他们的尸体怎么埋也埋不完，这湖就是他们的血水，这里，就是他们的坟墓！神族的孽，人族的孽，我要，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叶瑶，我理解你，但他们是无辜的，你别发泄在他们身上。”

“无辜？哈哈哈哈哈哈！上官曦月，你的双亲是谁？你的师长又是谁？赤阳天神凌梦西，烛龙天神上官城南，虚空元神元帝。他们的刀刃何曾没浸染妖血？如果妖族真的要报仇雪恨，那真正该杀能杀的人，是你！”

叶瑶继续叙说内心的不公与愤恨，她红着双眼，喝到：“上官曦月，拿命来！”

生死关头，上官曦月终于要有所作为，“叶瑶，我死了就死了就吧，算是赎罪，但是…青鸾剑法第357式，行水十八剑！”一内力为托，上官曦月艰难地悬浮于水面，身体旋转间，拂水而过，气为运，功为力，劈水为剑。银光微动，整整齐齐18道剑光。

叶瑶抬手抵挡，威风凛凛的攻击到头来就是一道有力的水花。“你没用内力！”叶瑶抬起头，不见上官曦月，只有荡漾的尸水。

子时莺发作了，不会凫水的上官曦月只能缓缓沉入湖底。尽管她的功力充沛，尽管玄月无奇剑就在手边，尽管她的极阳真火几乎能毁掉所有的尸水。但是，她的朋友还在上面呢。

窒息，血海，尸山，赎罪，竟有一缕阳气？什么！但…没有意义了。绝望中，上官曦月吐出最后一个气泡。迎接她的是生与死的折磨。

突然，一只手将她托起，迅速冲向水面。

叶瑶用哭腔说：“傻妞，我随口胡言，你怎就信了？”叶瑶一边道歉，一边用魔气逼出上官曦月咽喉的水。

上官曦月呛好几口水，断断续续地说：“你…你高兴…就好，我…我替他们…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