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尸堂前,纪江晴与上官曦月正在商榷。
“死人入棺后,棺材是开不得的,否则魂魄会永世不得超生,成为孤魂野鬼,一般会找守尸人麻烦,纪江晴,不能开棺!”上官曦月深深地叹气,自从当了安尸堂守尸人,对民间风水阴阳了解颇丰,但对妖鬼神魔却深信不疑。
纪江晴可不管那么多废话,粗暴地推开上官曦月,不由分说,打开了荣文的棺材,找了几个仵作先生,对着荣文的尸体就是大卸八块。上官曦月却眉头紧锁。
“可有发现否?”
“有!尸体确实有坠伤痕,但并不致命。”
纪江晴拍手叫快,“果然!但是这样一来又有新的案子了,致命伤是什么?”
仵作先生细细检查一番,揉了揉穴位,道:“大概率是被砸死的,尸体的摩擦痕迹非常类似于被抛物所砸死的痕迹。不过嘛…是什么还要具体分析了…应该很大,很重。”
“很大?很重!”纪江晴突然茅塞顿开,“秦海好像是心脏病死的吧?估计是他发神经把箱子从窗户里丢出去了,正好砸到了浇花而坠楼的荣文。”纪江晴大致推理一番,可这个鬼推理谁信!哪个心脏有病的人会拿命去搬箱子?就算荣文是倒霉,一个箱子而已,如何将人砸得四分五裂?谬论!
纪江晴还是叹气,上官曦月却道:“你开了人家的棺,我估计是要完了。”
纪江晴无所谓地说:“哦,反正叶瑶和南宫秣陵那么宠你,就算真的有阴魂扰你,他们也会护你周全。”说罢,纪江晴便走了。
回到大理寺,大致推论也就如此了,毕竟这些只是她的个人看法,随后,纪江晴加派人手,搜寻木箱。但还是无果。下午,纪江晴闲来无事,在案发地点附近闲逛,突然听到两个老头议论纷纷。
“唉,我跟你讲,秦海死了!”
“死人?心不好死的?”
“就是哇,估计是被气的,天知道这个家伙这么脆,我就不该刺激他。唉,不过那家伙的确是个混账,好吃懒做,死了正好。”
纪江晴转过头,“秦海?你们怎么刺激他了?”
“哦,我们骗他说他老婆在外面有人了,天天趁他不在家时私会,然后他就急了,就跑回去了,半天不到就死了。”
这样啊!纪江晴疯了似的跑回秦海家,果然在窗台发现了脚印,就是说,荣文从窗台掉到了秦海家窗台上,结果被秦海当成了老婆的情夫俩人争吵起来,秦海用木箱把荣文推下楼,随后,荣文死了,秦海心脏病发作,也死了…看似荒诞,实则有条有理,甚至这就是事实。但是,箱子去哪了?按理来说就在楼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