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太监端上来一小碗姜撞奶,还有蟹酿橙,脆琅玕,酥琼叶,份都很少。上官曦月略微皱眉,“名字好听,不就是些烤馒头和凉拌莴苣吗?别说,好吃是好吃。”上官曦月伸手去抓那个橙子,突然感觉一阵寒光落到自己身上,一抬头望,元帝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她摇摇头,示意上官曦月不能用手抓,又指了指她的筷子。
上官曦月会意了,乖乖地用手挖着吃,味道委实不错,叫她胃口大开,但上官曦月抿了抿嘴,也就那样吧,甜的甜,咸的咸,也不能说山猪吃不来细糠。不一会儿,前菜吃完了。
一会儿,一大批宫女进来上菜,上官曦月的面前多出了一碗米饭,又端来大盘小盘三十几道菜,堆起来有她的头高,花花绿绿,目不暇接。基本上四条腿的除了椅子都有,长翅膀的,除了上官城南啥都有,海里游的,除了上官城南还是啥都有,雕的龙,画的凤…这还只是第一轮。
上官曦月顿了顿,先吃口饭安慰安慰自己。这米饭,第一眼没什么奇怪的,上官曦月吃了一口,有些呆了,“天啊,我嘴巴坏了吧?米饭我吃出鸡肉的味道。”
元帝安慰道:“这是鸡糜做的,不必惊慌,你只管吃就是了。”
“那…行…”上官曦月又挖了口饭,心想:“唉,老爸真奢侈,我要是早出生几十年就好了。”随后又夹了点橙色的很通透的东西,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想看看回去了自己能不能烧了吃,问道:“帝君,这是什么?”
“玉质龙筋。”
上官曦月吓得一跳起来,“你们把我爸爸烧了吃吗?”南宫秣陵丢下碗,靠在桌子上狂笑,叶瑶也鼓着嘴,拼命的憋笑。元帝则捏着自己腮帮子的肉,道:“月月,这是鲟鱼做的…谁敢把你爸爸烧了吃?名字而已。”
“也是也是。”上官曦月捧着碗,突然觉得碗里的饭菜有些干涩。还好,元帝就像侍奉饭菜的宫女一样,把上官曦月的疑虑事无巨细地解答。最后,问了半天,一道纪江晴家能做的都没有,除了那碗饭。连筷子都是象牙的,而上官曦月只有在养阴殿才用过一次。
“我终归还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上官曦月吃一口,估计都能抵得上自己看安尸堂十年的薪水。上官曦月夹了一颗肉圆,心情复杂地咬下去,突然看见肉圆里面冒血红色的东西,还有一颗硬邦邦的白色的东西。
“天啊,我把牙磕掉了!”上官曦月颤颤巍巍给元帝看,元帝却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你舔一舔自己的牙,根本没掉,那个白的硬的是干鲣鱼,红色的是鸡血汤,笨蛋东西。”
一听到这,上官曦月舔了舔牙冠,牙都在。好好一顿饭,出糗三次,她的心情更郁闷了。但好在饭菜特别合她的胃口,也是啊,就算是一个挑剔到极点的坏孩子来这里吃饭,也能拍着肚子回家,何况上官曦月本就不挑。最后还不是拍拍肚子心满意足吗?
最后还有酥脆的龙须酥当点心,上官曦月撑的都走不动路了,南宫秣陵更夸张,那肚子比十月怀胎都大,祁年调侃了他一下午。
酒足饭饱,元帝突然说:“月月,我们要走了,这次就是来看看你,本来还怕你水土不服,现在是多虑了,好了,我们走吧。”
上官曦月送了他们几里后,便回了南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