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子换上祭司的衣服,又端着烛台,半跪在神像前,非常虔诚,嘴里念念有词,但听不清说的什么。
上官曦月道:“你在祈祷什么?”
“我没有祈祷,只是在将七境城百姓对武尊的感恩与敬意传达给他,你也清楚,我是武尊的隐神,我与他的魂魄是相通的。”
上官曦月不禁有些害怕,“你没把刚刚的事情传达给他吧,我说那三大傻是变态的事情。”
月夕子平淡地说:“武尊大人早已知晓了。”
上官曦月吓了一跳,“那他有没有传达给你什么?”
“没有。”
“你帮我告诉他,我非常抱歉说那些话,还请他不要把这些话告诉我哥,不然我哥逼迫我帮他洗一年内裤都算轻的了。”
月夕子笑了笑,“好好好,我会帮你传达的。”
上官曦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当下,我似乎没什么要做的了,就是好好活着,坐等武尊来救我了。但这并不是高枕无忧,武尊的性格,人品,身份…我一点都不知道,他食言,反悔或者以各种理由不来救我也是正常的,甚至可能是看我必死才给我点心理安慰让我快活。总之,搞懂武尊的身份是最重要的,但他到底是谁啊!”
“渊,上官城南,元帝,苏子世,元荒,凌梦西,洛梓冥,东皇剑荧…”上官曦月一遍遍反复念叨着诸神的名字,“洛梓冥可以排除了,其他…哎呀,真是头疼。”
上官曦月坐在神庙门口,滚烫的阳光泼洒在她身上,吓得上官曦月急忙后退。“说起来,孟春家的稻子收割地怎么样了?”上官曦月刚要离开,孟春拉住了她:“别走,剧烈的运动只会加速扶光台对你的侵蚀,呆在神像周围才最为稳妥。”
“我就是出门走路…”
“不行!”月夕子的语言中没有丝毫余地。
上官曦月叹了口气,只好乖乖坐下,但月夕子似乎看出来她的心思,“我喊了些人去帮助老孟家了,稻谷的事情你大可放心。孟春也没有上山了,一直在家中练琴,琴技突飞猛进。就是…”月夕子刚要开口就住嘴了。
“就是什么?”
“孟春和他爸的关系似乎不太好,我看到她的琴被砸出好大一个口子,万幸,一顿补补修好了,不过有些丑。她和她父亲也隔三差五地吵架,听说还差点打起来了,那个老头子还说孟春在胡言乱语,练琴练魔怔了。”
上官曦月点点头,“我能去一趟孟春家吗?”
“去可以,但是我会和你一起去的。”
“好,那么出发吧。”
不一会儿,俩人来到了孟春的家。屋子里有些乱,老爹佝偻的身躯似乎更加矮小了,连头发也全白了,他费劲地抬起头,一看到上官曦月他们,冲她们笑笑,又拿了几条板凳过来给他们坐。
屋子内,听不到悠扬的琴声,倒是一阵细小的啜泣声。上官曦月寻声而去,果然是孟春,她的脸色格外憔悴,双目通红,头发蓬乱,双目下是深深的黑眼圈,紧紧的抱着修修补补的琴,呜咽着,她的十指全部流出血,似乎是苦练了一番。
上官曦月端来一杯水,“嘿,你还好吗?没事吧?”
“谢谢。我没事,只是被老爹骂了,没事,他经常这样,就是一些琐碎的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