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月一个人,怅然若失地在屋子里坐着,“母亲…母亲啊…”她一个人痴呆般的,过了许久,天色暗下来了,不是她想通了,是天黑了。上官曦月得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杀死,母亲?
“不思考这个问题了。”上官曦月挪到常乐宫,把今天的一切都和母亲细说。
“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吗?”东皇剑荧温柔地为上官曦月整理发髻,轻轻抚摸她的长发。
“我绝对不会取母亲的性命的,别人也不可能取。”
东皇剑荧轻声叹息着,突然指着镜子里的上官曦月,笑着说:“这是谁啊,怎么跟我的小女儿一样可爱?”
“幼稚。”上官曦月嘀咕着。
“好啦,开心一些,三界现在还好着呢,妈妈不是在这里吗?去睡觉吧,在梦里好好搭建自己的新世界。”
“母亲,我能再听一遍你的歌吗?”上官曦月躺在柔软的被褥里,闻到母亲发梢间的淡香,窝在母亲身边,娇弱地像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鸡。
东皇剑荧笑了,动人的歌喉就像潺潺的流水在耳边划过,淡淡的,清澈而又纯洁,就像一朵鲜花般的温柔。恬淡,和谐,叫人心安。
上官曦月作了个梦,梦里有父亲,母亲,还有哥哥…梦醒了,上官曦月想抓住哥哥和父亲破碎的身影,奈何那模糊的影子却如萍水般四散,可望不可及,一睁眼便抓着东皇剑荧的手,大叫道:“别走!”
“妈妈不走,妈妈在呢。”
“哦?嗯!”上官曦月往东皇剑荧贴近,“真好,我至少还有母亲…”
东皇剑荧擦去上官曦月眼角的泪花,把她搂在怀里,“对,你还有母亲。”接着,悄无声息地擦去自己的泪痕,看着上官曦月熟睡的面庞,“我们至少还拥有这个宁静的夜晚,还有机会能好好的看着你,我的女儿。”
……
距离三界毁灭,还有六十四天,此时的天界已经空了七成,原本熙熙攘攘的闹市冷清异常,三百步不见人…
“元清瑶,你也该准备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了。”上官曦月淡淡的说,“这几天辛苦你了,以后的很多事情恐怕都要麻烦你操办,唉,姑姑实在是分身乏术,希望你谅解。”
“三界之大事,清瑶定当赴汤蹈火,义不容辞,姑姑虽为神明,也希望姑姑保重身体,劳逸结合。”
上官曦月不禁笑出声来,“嗯,你长大了。”
听到这话,元清瑶就有些飘飘然,“那是当然,姑姑保护三界人民,我可是要保护姑姑的,我答应父亲了,一定会把姑姑照顾好的。”
上官曦月点点头,简单吩咐一些事情后就走了。去哪了?监狱!上官曦月进监狱了!
“你…”上官曦月看着眼前这个疯疯癫癫,蓬头垢面,疯言疯语,斜视,瘸腿的女疯子,“让我心生恐惧的人不算多,但你是一个。”这个疯子在陨玉里杀人,放火烧死了很多人,被关起来后把地方监狱也给烧了。这才送到黎元殿来。至于为什么心生恐惧,上官曦月也不清楚,那是一种本能吧。
疯子跳到旁边的草垛上,在…拉屎!众目睽睽之下!
旁边的狱卒道:“此人完全丧失神志,无法交流。”
“凌梦西…是你吗?”
凌梦西动了一下,抬起头,停止了疯狂的行为。她盯着上官曦月,暗淡的目光像一团微弱的鬼火。上官曦月不想跟她对视,但凌梦西的眼神却越发柔和。
“回来就好…”上官曦月朝凌梦西微笑。
凌梦西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上官曦月行礼,然后在一眨眼熔断铁牢笼,闪到上官曦月面前,至阳真火直接大爆发,瞬间气化掉一旁的侍从。上官曦月赶紧展开防御。
“凌梦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