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什么这样问。”
“所以你的眼睛是…”
“作战时弄伤的。”
我点点头,毕竟郑夕的脸上没有“奴”字,是我猜错了,“我帮你治好眼睛吧。”
郑夕拒绝了,“我习惯了一只眼睛的日子,而且战场也不是靠眼睛就能决胜的。”
“不麻烦吗?”
“不麻烦,多谢玄君的好意。”
真是奇怪,眼睛瞎掉不是很难受吗?思索间,郑夕倒了满满一大杯酒递到我面前,我笑着接过,然后一饮而尽。味道有些奇怪。
“这是…大麦酒?”
“高粱酒,秋城特产,我走的时候特意带的,这一带很少有,”郑夕顿了顿,看看我,“你说我们能赢吗?”
我笑了,“怎么不能?包赢的。”
“听你这么一说,感觉阁下很有信心嘛,如果我们赢了,阁下打算如何?”
思索一阵子后,我轻松地说:“那不得把这个天界好好逛一逛?拉着好兄弟。”
“你的学生呢?”
“澹台云吗?把他也带着呗,就算他失败了,我也尽我所能保他,让他活下去。可怜啊…那个孩子,有娘没爹,被母亲抛弃,孑然一身。”
郑夕没有说话,只是握着酒杯发呆。
我愣了几秒,郑夕怎么知道澹台云是我的徒儿?应该是禛告诉他的吧。“对了,听闻郑将军见多识广,不知您知道否茗古城?”
郑夕摇摇头。
那就奇怪了,妖族的东都在哪里?该不会是个不存在的城市吧?不会,应该是换的名字或者万俟巳记错了。
突然,我的肚子又疼了,想起来昨晚写东西太困去御膳房摸黑偷吃,吃一半发点吃的点心长霉了,这会儿肯定要闹肚子了,但还不到马上爆的地步,忍一忍还是可以的。
“玄君,你说开战了,我们能赢吗?”
“我说过了,肯定能。”我坚定地看着郑夕,脸上散发着胜利的光辉,但不知为何,此时的郑夕居然给我一种陌生感,他的眼睛里没有神,暗暗的,被他盯着有一股灵魂洞悉的感觉,让我后脊发凉,
肚子又疼了,一股厚重的铁味在我脖子那里,嘴巴里苦苦的,我感觉我全身都在疼…“抱歉,失陪…”话还没说完,一股热乎乎的血就从我嘴里流出,嘴里又腥又臭,我忍不住咳嗦起来,是一大滩血。
“郑将军…”我止不住咳嗦,“何故害我!”
郑夕没有说话。
权利之争…不对!他娘的什么毒能把我毒倒?这世上最毒之物,澹台云…不可能!郑夕怎么会和妖族为伍?不!不会!
“你…”我双手撑着地面要站起,奈何还是摔在地上。
“确实,按郑夕的人品,他绝无可能干这种事。他抵抗到了最后一刻,他是个真男人,就算我吃了他的魂魄,吃空他的内脏,他的身体依然保持着战斗的样子…真正的郑夕从来都没见过你…你所看到的只是一具皮囊罢了…”
“什么!”我惊呆了,突然,我想起了无寂说的话,蛇是很擅长伪装的,他们是很高明的猎手,靠谎言完美地完成每一次捕猎。“你是…”
郑夕笑了,“你不是问我茗古城在哪吗?我可以回答了,茗古城就在这里,四十万妖兵此刻就在二十里外,足以在你恢复前占领整个芙清城。”郑夕站起身,严肃地说:“我将以妖祖之号于此下令,即日起,芙清城改名茗古城,作为妖族众子民的新栖居之所…”
“你…休想!”无奈毒火攻心,我再次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