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谈这些,”我微笑着,“好好休息,明天来北辰宫找我,有些关于收秋节的事情得和你说,今天太晚了,来不及。”
“啥?那我直接赖北辰宫不走不就行了。”渊往我床上一躺,朝我勾勾手指,“来,小美人,哥哥好寂寞。”
我记得渊是被踹出北辰宫的。
“真恶心,反正也不是些重要事,渊也不是小孩子,关于礼俗一类肯定是懂的。”
还是不放心,我又修书四封,寄给被邀请的四神,距离收秋节还有四天,月夕子已经忙翻天了,我只能抓壮丁,北辰宫里几个成天没事干打瞌睡的仆从去了,南宫秣陵去了…
为什么我没去,因为,那把银鳞剑。我去了南辞宫,凌梦西不在那里,问了才知凌梦西染了重病,在常乐宫里被医治着。
去了那里,凌梦西和东皇剑荧都在,凌梦西的气色很差,皮肤上长了红色的疮斑,头发掉了一半,脸上冒了脓包,皮肤是白灰色的,好似一具刚从地下挖出来的尸体。
“看来澹台云反抗的很厉害。”我皱眉道,“都怪那个孬种,元荒为什么配给你这么危险的差事!”我还想骂下去,但东皇剑荧瞪了我一眼,我闭嘴了。
凌梦西没有说话,东皇剑荧道:“她喉咙疼得难受,帝儿,你有什么要问的?”
“澹台云,还活着吗?”
凌梦西点点头。
“我要见他。你把扶桑火树的通道打开。”
一丝失落在凌梦西眼角流过,我冷冷的说:“习惯失落吧。”
东皇剑荧道:“帝儿,休要如此绝情。”
我冷笑着说:“母亲,还有一个病的更厉害,没人救的可怜儿呢!对了,您最好问问凌梦西,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凌梦西抬起手,示意我过来,我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说实话,我有点抗拒。
“委屈你了。”我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
进入扶桑火树,果然,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东西,澹台云被大卸八块,是真正的四分五裂,尾巴断了,四肢断了,头也掉了,连右眼珠也被挖去,场面惨不忍睹。
“哦,孩子。”我冲上去,把澹台云的头颅抱在怀里,那颗头在我胸口摩擦,我割断手腕,把自己的血喂给澹台云。很疼,但这疼痛远不如澹台云所经受的,于是,我以失去自己的一条命为代价,复活了澹台云,使其重新长回身体。
“我果然高看我自己了,”澹台云苦笑道,“最后居然被自己最想杀的人救了。”
“你确实该死,但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凌梦西不配杀你。”
“你为什么救我?”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我们快些离开吧,这里被你污染了,有剧毒。”
我看向周围,确实,扶桑火树现在成了“枯树”,毫无生气,甚至还有几分阴气煞气,冷飕飕的,剧毒确实有,一般人恐怕不能再这里活过一个呼吸。
这不是一件好事,扶桑火树是用于黎元殿官方锻造世袭神器的,以分发给下层百姓让其修炼行天功法,扶桑火树被污染了,世袭神器也锻造不了,意味着很大一部分百姓无法修炼行天功法…行天功法没了就没了吧,(我才不修炼那种邪恶而垃圾的东西),本意是给百姓自保的能力,以抵御妖族,现在妖族已灭九成,无邪妖肆虐,也无安危之顾虑。但是,可惜啊,行天功法荒废指日可待了!
“澹台云,你先在小空间里待一会儿吧,”我的腰带松了,低头去系腰带,刚地下头,就听到声尖锐的怪叫。抬头看去,澹台云和祁年的魂魄扭打在一块。
“嘿!”我冲上前,救下险些被撕成碎片的祁年,“和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