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一听趔趄了下,震惊地望着一脸开心的某人。
他深呼吸一口气,平静地拒绝她:“阮甜,告诉你,不可能!”
可江池说完这句话之后,许久没等到女孩的声音,他不由得看了过去。
看人一直垂头,心中在猜测:该不会是把人给惹哭了吧……?
“喂!”江池出声叫她,想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的哭了。
谁知当人抬头看他,眼里果真蓄满了泪水,可怜巴巴的。
江池心底的某一处因此儿柔软了一瞬,忽然就对前一秒的自己很痛斥。
自己没事干嘛惹人家伤心,本来就因为失恋而难过了……
再说了,瞧这人模样,自己也不是没演过这类的局,她大概率是失忆了。
只是,失忆的原因……
回忆起昨天医生说的话,江池轻声呢喃:“心理创伤……”
思绪越来越远,被女孩一声给拉了回来:“老公,你在想什么?”
“老公,我们早点走吧,这里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江池没动,嘴上却不挠人:“医生都还没发话,你这么急是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打开,他只好止住了话头,一脸不爽地看着走进来的人。
来人不是谁,正是前几天忍阮甜伤心的男人—贺言,担忧地望向床上疑惑的人:“阮甜,你没事吧?”
他一说完,江池就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吼,原来是急着去看你的啊。”
贺言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话,还是下意识替阮甜回话:“江池,没看到阮甜不舒服吗?你还要这么跟我硬着来,是存心想让她更不舒服?”
江池正要暴躁地怼过去,就听见阮甜用以前从未和贺言说过的语气说话:“老公~他这人怎么这么凶啊。”
江池起初不愿意听到这两个字的心情,一见到贺言吃瘪,顿时笑弯了眼。
还很是配合地回了句:“没事,老公在这里,替你收拾他。”
说完,江池朝门那边伸了手,催促某人:“请吧,这位先生。”
“阮甜,你这是怎么了?你这就不喜欢我了?”
“我本来就不喜欢你啊,我喜欢的自然是我老公!”阮甜提高音量回道,隐约带了点怒气:“这位先生,请您立刻出去,别打扰我和我老公恩爱!”
阮甜亲眼看着那人走到江池身边,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音量被他压得极低,一个字都没能听到。
可她能看到江池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像是有她在场不好发作,一侧的手握紧,青筋尽显。
不知为何,望着这张好看的手,脑海里蹦出了一些黄色废料,她脸上的温度因此而变得滚烫,伸手狂扇风。
人一离开,阮甜还在给自己的脸努力降温,听见她老公问话:“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啊?”阮甜懵了一下,忙给自己找补:“我这是房里有蚊子,刚被咬了一下,正打算扇死它。”
“嗤。”
阮甜听到这声嘲讽,很没出息地脸红了一下。
像是老天要应证她的话似得,下一秒阮甜就难耐地抓了下脸。
就那么一小会儿,脸上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看着吓人得很。
她还想再抓会儿来缓解痒意,还没实施手腕就被人抓住,被迫停止了动作。
可脸上的痒还在持续,她试图拿起旁边空着得手去挠,刚要有所动作,就听见一个警告:“别抓,小心破相。”
“可是好痒……”阮甜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又一次被这个眼神望着,江池再坚硬的心也不由得松动了下,他柔声说道:“我给你抹青草膏。”
“好。”阮甜欣然答应。
得到回复后江池就出了门,也没让她等太久,就推门进来了。
她看见江池手上多了个青草膏,顿时就乖乖坐好,等着上药。很快,她脸上被咬的那块有了一丝丝凉意,舒服地眯了眯眼。
也就几秒的时间,没了那丝凉意之后,阮甜才想起,刚才是江池用食指碰了她。
一下子,那块像是火烧了样。为了不让他看见,阮甜还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刚涂的,别乱碰你的脸。”
“哦。”
阮甜听话地放下了手,还是不敢抬头看他。
一时之间,房间静悄悄的。
不让这气氛继续沉默下去,阮甜问出了心中的困惑:“老公,他刚跟你说了什么啊?”
“怎么?就这么关心他?”江池一想到那句话就开始阴阳怪气。
“不是,我是………”阮甜正要为自己辩解,又听见江池的手机响了,她只好闭上了嘴。
都不用阮甜出声提醒,他拿出手机按了接听,让人把车给开过来,还让人做好心理准备。
怕被人抓拍,江池一打完电话就带着阮甜从不容易被人看看得角落走了出去。尽管如此,江池扶着阮甜的腰,疑似亲密无间的这一幕,还是被人给拍到了并发到了网上。
两人一回到家,阮甜弯腰去鞋柜找女士拖鞋,进晚的某人一进来就看见一屁股怼着他,已被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