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神色漠然地看着贺言,完全没了以往和贺言待在一起时的娇羞。
把这事摊开了说,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阮甜看着他说道:“贺言,我不想还要每天为着你们的事而烦恼,你肯定也不想天天出来和我碰面吧?”
说完,不管人的神色捡起一旁的包就往外边走,走之前还跟人说:“哦对了,这辆被咖啡我都付了钱的,就当作是还你以前的好心吧。”
最后一字落下,阮甜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出了门。
若说她还对这人保留一丝想法的话,恐怕是心底那仅存的好感,别的再无其他。
出了门,阮甜本想招手拦车,却在不远处看见了熟悉的车辆,忙跑了过去。
这一幕,自然是被还坐在座位上的贺言给瞧见了,他神色微顿,这辆黑色库里南除了江池拥有,还能是谁。
连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人家都怕她受苦,那以往的自己又是怎么对她的呢?
这么一对比,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贺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攥住咖啡壁,气愤地往嘴里倒了一些。
可,就让他这么承认自己输给江池?这自是不可能的!
这么想着,贺言虽重但声音不大地放下咖啡,在那辆车消失之后出了门,站在原地望着它的身影。
坐在车上的阮甜自然不知道外边的这男人怎么想的,她只知道,自己身边这男人像是生了闷气一样,一言不发地坐在她旁边。
只要她一有什么动作,这人就幽怨地看了过来,像极了被无辜抛下的可怜小狗狗。
思及此,阮甜还真就伸手摸了摸江池柔软的头发,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又迅速地收回了手。
在这一瞬间,手腕被人紧紧地握住,阮甜还能听见这人委屈道;“怎么不摸了?”
真不愧是影帝,这样的声音他简直是信手拈来,甚至阮甜听了都忍不住为他动容。
于是,阮甜还是遂了他的意,伸手继续摸他的头,直到手累了才放下来。
这一放,两人就没话说了。
阮甜刚才还能心无旁骛地揉着他的头发,现在跟没事人一样坐在这儿,那就是如坐针毡了。
如坐针毡的她尴尬地挠自己的头,为了不让气氛一直这么下去,她张了张嘴;“你.......”
与她这声随之而来的,是江池的话;“你......”
两人愣怔了下,阮甜先一步说道:“你先说。”
江池也不吊人胃口,直接道明:“我给你接了一部综艺,是跟我一起去的,作为搭档。”
听得这话,阮甜下意识皱了下眉,想着要拒绝他,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江池跟她分析利弊:“甜甜,你先别急着拒绝我,这件事,对你有极大的好处,因为它是一档关于陶瓷的综艺,而你又会这个,算是间接地给你带来了一些流量。”
阮甜点头,想到自己之前那糟心的经历,跟他打了预防针:“可逆也知道我搬了一次城市,在那边我过得也着实算不得好,所以她们可能看我出名了,都会想来借此来谩骂我,也可能会连带着你也受到辱骂。”
江池看人神色,知道她不想多说,也只能点头道:“没事,只要她们敢来,我就敢让她们有去无回。”
“所以,甜甜,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阮甜看着他眼中的期待,拒绝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弯:“好,我愿意。”
这番对话,怎么越听越像是对对方表白似的,可看着男人也没有这心思,阮甜伸手扇风,缓解脸上的热度。
她的这一举动,自是没能逃过江池的眼睛。
他就是故意那么说的,就想看看这姑娘会有何反应。
当人放下手时,江池勾唇,漫不经心地问道:“甜甜,天气也不热,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阮甜瞪了他一下,抿着唇没有作声,手却悄悄往他腰间去,狠狠地捏了下这里的软肉。
正要撤去时,手又一次被人握住,这次是连带着人一起跌进了江池的怀里,她故作挣扎地扭了扭身子,被人按着头顶警告道:“别乱动,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话很明显地奏效,阮甜当真一动不动地窝在男人的怀里,任由他肆意吸取身上的芳香。
到了江池的家,阮甜才回过味来,对着人质问道:“怎么来这了?你的伤不打紧了?”
江池对此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等车子一停稳,就牵着人的手下车,慢悠悠走回家里。
开门,进了玄关处换鞋才把手松开,还把自己的手给抬起,对着一脸茫然的人说道:“你不是要问我吗?自己检查不就是了。”
就这么一副任人摆布的姿态,等着人主动脱下他身上的衣服,看清里头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