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现在已经被气的倒是真想再多个女儿出来。
反观凌岁穗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后的底牌。
如果这个办法也没用的话,她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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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预想的差不多,凌母已经急了,开始不停地输出,询问凌岁穗的男朋友到底是谁,家里有没有钱?等等一系列的追问。
可她发现没用,因为凌岁穗根本不理她,就一句她有男朋友了,便将凌母所有的话打回。
情急之下,凌母只好改变了策略,开始打感情牌,从而去苦口婆心地劝导。
说什么把她养到现在不容易,就是不想让她被外面的男人欺骗,她的眼光一定没错的,自己是她妈能害她吗……
凌岁穗听到耳朵都要生茧子了,就不能说些新鲜的吗?
她将手机就放在耳边听着,此刻她已经可以做到心如止水、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顺带睡个午觉了。
凌母倒是不厌其烦,就这样硬生生地磨了她两个多小时,途中凌岁穗都感觉自己快要困得晕过去了,又时不时要被对面的尖锐质问声吓得一哆嗦。
噩梦,简直就是噩梦。
梦回午夜,她和乔文俊还真是像啊,总是能自言自语到停不下来,怪不得那么想成为一家人。
“凌岁穗,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话。”
“有有有,您说。”
噼里啪啦……手机对面又在情绪高昂地一顿输出后,凌岁穗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要炸掉了,耳边甚至都已经出现了耳鸣声。
完了,她要被她妈妈玩死了…谁来救救她啊。
不知道是不是求生声起了点微不足道的作用,恍惚之间,她听见几声敲门声。
可那声音很轻,又混杂在凌母的责骂声里,一闪而过,快到她根本没心思去管。
终于熬到了下午的一点时,凌岁穗终于摆脱了她妈,能有些力气从床上爬起来了。
几个小时的折磨,使她已经不像一开始时那般情绪失控,倒是像一具行尸走肉。
以至于在开门后,凌岁穗目光呆滞地往前拖行了几步,根本没有注意到周遭的不同。
直至察觉到空气中不一般的味道,她这才瞥见门侧一旁地上木制托盘里的饭菜,上面还不忘用半透明的网纱罩子盖起。
她下意识低下头,发现了被自己踩在脚下已经拖行了几步的纸条。
知道是周淮先,她一时半会还不敢捡……
他不会给自己写的小作文,蛐蛐自己了吧?
骂自己是一个不负责任,吃不了苦就想调走的关系户?你根本就不配和我住在一间房子里,滚粗去,现在立刻马上!
她自己在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凌岁穗是想了又想…又做了些心理建设,这才慢慢蹲下,捡起字条去看清上面的留言:
猜你心情不好,可能不想和我说话,所以我不好打扰。
又恐你会忘了吃饭,便只好将饭菜已经放至门口,还有留的西瓜也已按照你的喜好冰好,记得及时吃饭,注意身体。
可能很多事情无法评判对错也不好更改,但随心而为便好。
在我看来,你应当是一个自由随性的人。
正如我见你的每一次那样。
凌岁穗看完都快要流小珍珠了,默默将纸条收好后,看向地上的木制托盘。
她知道不能辜负对方的好意,于是慢慢挪动着自己的身子,掀开了罩子……
嗯……还都是她爱吃的,在那半个西瓜旁,他还特意留了勺子给她。
周淮先,呜呜呜,你真的是一个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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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先是中午十二点半上下送去的饭菜,彼时他做好饭后等了许久,也不见凌岁穗下楼。
加之昨晚的异常,他也知对方可能是和家里人闹了矛盾,这才情绪低迷。
他一开始想的是给她发消息,可在对话框里反反复复地打了又删,消息始终没有发送出去。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每逢中午要是村子里有人留她吃饭,她都会提前给自己发来消息。
明明平时吃饭时也数她最积极,她的鼻子比谁都灵,一到点就准时下来,可今天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猜凌岁穗可能是真的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或许只留下纸条这种不需要回应的方式,于她而言才是最合适。
站至门外的时候,他还能听见房间里的一些说话声,内容听得不清,但也能听出来气氛不佳 。
他不敢多加打扰,默默将纸条自门缝内塞入,轻轻敲了几下门提醒后,他便下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