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余寂退了一步,“你干嘛,对我有意思啊?”
他又想起江月昨晚算不上纯洁无暇的眼神,这人明显是馋他的身子了。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余寂再次紧捂住胸口。
“?”她管他喜不喜欢自己这样的。
江月不理会他的胡思乱想,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看前面的两人,淡淡道:
“你懂不懂不要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
余寂顺着视线看去,随即渐停下脚步。
明白了。
也不动了,肩膀半支着墙懒散道:“哦~你看起来很懂的样子,很有经验啊?”
“略懂。”
“所以…现在是点我喽?”
“这里有别人吗?”
余寂插着兜,犯困似地垂下眼皮,自认为与之无关:
“切,我又没打扰,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他们住在一起。”
话刚落,江月便嗤笑出一声来,他这话说的跟真的一样。
“要不是岁岁说村子里还有一间民宿,你真愿意走啊?”
她的语气了然,满是把他摸透了的意思:“我知道你觉得周淮先好说话,要是真没地方住,死缠烂打几下总能留下来的。”
话顿在这里,江月微收起些笑,眄视他一眼,最后是头一偏向他靠了一步,才沉声问道:
“你敢说你不是这样想的?”
“怎、怎么可能!”他被逼紧墙角,背靠着墙壁别扭着不肯承认。
江月也不想与他争辩,站直了身子,紧接着叹息了一声,编排他后续可能的所作所为:
“害,估计要是真让你住进去了,你还要让他们住一间房,专门给你再收拾出单独的一间来。”
人家毕竟是大少爷脾气,从小锦衣玉食的,金贵着呢。
江月不用过多的思考,都能想到周淮先和凌岁穗那俩口子,给他瞻前马后收拾残局的样子。
她今天就站在这里了,余寂不许加入小情侣之家。
她会盯着他,直到永远……
余寂被说中心思一览无余,他不是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当下被进一步点破后,自己先气急败坏了起来,摆头不理她。
她没放过他,不理她也没用。
耳边继续传来江月清晰的善意告知:“不过…你把他们俩当傻子就算了,下次别把我也当傻子了。”
余寂听后自是鼓起腮帮子,有了反应:“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一个人住,你不想打扰他们,为什么来打扰我?”
“想和你过二人世界。”
“……你觉得我相信吗?”
他是傻子吗?余寂搭拉着眼皮无语看她,江月被他这幅样子逗得笑出几声来。
笑开心之后也不打趣了,正经解释起来:
“我也想和岁岁住啊,可是做朋友的得让道不是?做人也要有点眼力见的。你再想想要不是他俩,你能留下来吗?”
知道对他要软硬皆施,江月继续道:“我不会打扰你,我们约法三章互不干扰就是。”
余寂知道能让江月听他话的机会不多,是有些心动的。
“我来定的话……”他神色松了一瞬,“那……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江月毫不在意,顺着他的意思:“当然,你想怎么定就怎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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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凌岁穗走到周淮先身边的时候,看清了对面和他交谈的医生。
看到他的第一眼,凌岁穗就知道,这是江月的理想型,理想贴合到凌岁穗当时都有些愣住。
她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江月说的沉稳寡言、一看就很聪明的样子是啥样的了。
她还以为这样的人只会出现在,过去十年里她们每晚睡前聊天的想象中……
这简直是智性恋的天菜,她满脑子都是想让江月赶紧来亲眼看看。
他穿着白大褂,也不苟言笑的样子,第一眼看去是有些不近人色的。
凌岁穗一开始还以为是江月的主治医师,是经周淮先介绍才知道不是。
这是他的朋友,也是为数不多的朋友。
他们两人家里长辈是老友的关系,所以到周淮先他们这一辈自然也是少不了往来,算是感情深厚的发小关系。
周淮先先给她介绍的对方:“这位是我朋友,秦听,神经内科的医生。”
朋友?这就更好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凌岁穗伸出手来:“秦医生,你好!”
她对眼前的人很是好奇,一是她从来没听周淮先提起过,二便是总想给江月牵线搭桥。
江月总说让自己和周淮先来点实质性地突破,现在自己也要给她找点事干。
她对此表现出不一般的热情,“很高兴认识你。”
秦听简单回握了手,“你好。”
看向周淮先无声地也询问起她的身份。
周淮先错开视线,下意识摸了摸鼻头,声音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