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你要听、话。”
随即,崔雅贞缓缓合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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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暄命木樾将崔雅贞带回他在冀州的别院。
过了几个时辰,文大夫为关韫母亲诊完脉之后开了几服药,心道久病难医,这时才发现崔雅贞迟迟未归。
便疑惑地问了身旁的侍女,卫暄身旁的侍女不语,只将她带到了卫暄面前。
文大夫去的时候,卫暄正在侍弄房中的花草,身着一袭白衣,显得他愈发出尘高不可攀。
文大夫不觉得这样的贵人会对崔雅贞做什么,于是询问道:“大人是否见到了民妇身旁的侍女。”
听到她主动开口,卫暄终于放下手中修剪枝叶的金错刀,抬头望向她,缓缓说道:“多谢文大夫将我的逃妾送回,我寻她已久。”
听到他这番话,文大夫忍不住的惊呼道:“什么。”赵柔竟是这般大人物的逃妾,一时间她难以置信。
“不必讶异,这些日子,多谢文大夫替我照料内子,还请文大夫之后莫要再与他人提及此事。”卫暄面上虽笑着,却隐含着威胁之意。
文大夫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缓缓点了点头。突然庆幸,还好赵柔坚定的拒绝了自家那个蠢弟弟,不然他们这样的平民百姓竟敢与建康士族家的郎君抢女人,还不知酿出什么大祸来。
“这段时间烦请文大夫尽力医治这位夫人,事成必有重谢。”提及正事,卫暄正色道。
“民妇尽力。”文大夫应道。
“送客。”卫暄闻声说道。
待文大夫走后,卫暄突然问身旁的木樾,“别院准备好了吗?”
木樾无声颔首。
“把绕着府中的探子全部拔掉。”
“是,郎君。”木樾虽疑惑郎君现下就动了手,但他自小跟从郎君,从不质疑郎君的决定。
傍晚借着夜色的掩饰一辆普通的马车,无声离开驿站。
马车最终停在郊外——一处隐蔽的别院之外。卫暄从院后的小门悄然进入。
院内不似院外一片平静,院内张灯结彩,好似在张办什么喜事。
卫暄命侍女准备好热汤,沐浴更衣之后,便更换上了桌上的早已备好的喜服。
临走之际,他盯着面前的铜镜看了许久,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一步步走向,
今夜的婚房。
夜里很静,院中虽然张灯结彩,却无真正成婚之时的热闹,反之寂静的异常。
卫暄并没有立刻推开门
他透着白色的窗纸,静静地观察着屋内的人。
屋内那人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他的的确确知晓,她就在里面,他就要以为她又逃掉了。
“吱—呀—”
他推开房门,进入那一间唯一亮着的卧房。
他心怡那人正着婚服坐在床前,头上盖着精美的盖头。
那张盖头便是他从前一针一线所绣成的。
如此,便好。
依照礼仪,他缓缓掀开了她的盖头。
入目便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只是里面没有一丁点欣喜。
今日她很美,像画中的仙人。
愰神间,崔雅贞也抬眸看向卫暄,那人着玄色婚服,丰神俊朗好似谪仙。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她现下只能识时务。
崔雅贞主动端上了桌前的酒杯,递给魏轩。
二人坐在窗前将交杯酒一饮而尽。
房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旖旎。
崔雅贞不敢去看卫暄的脸,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于是,她似壮胆又似赌气,拿酒壶给自己倒上了几杯,一饮而尽。
酒壶里的酒水逐渐见了底。
“别喝了。”她听见他温润清越的声音。
紧接着,他摁住了她想要再次抬起的手。二人的双手相碰之际,烫极了。
卫暄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单臂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两道呼吸交融,热气打在彼此的脸上。
喜烛摇曳,卫暄先开了口,
“别怕。”
他昨夜已对着壁火图仔细学习过一番,现下感受着她纤腰的温软,唇瓣微微颤抖。
士族郎君,有几个侍妾,甚至是娈、童都不为过,只是卫暄从前一向自持清正,不近女色,自觉对这种事也并无兴趣。
只是这般,许是能留住她。
“没……”崔雅贞声音也在颤抖。
她早知今日会发生什么,只是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还是难以抑制的紧张。
崔雅贞悄悄抬眼,对上卫暄的眼睛,瞧见他眼周泛起的绯红与情、欲。
“饿吗?”卫暄的语气愈发温和。
崔雅贞顿了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