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良晏一惊,心想:奇哉怪也,他爷爷教他人情世故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教的,不是说找个借口大家就不会撕破脸面继续往下说了吗?怎么这回不一样?!他嘴唇翕动,却没说出话来。
霍泽渊俯身乘胜追击:“还是说你给谁祈祷都是用嘴去亲?”
唐良晏本就混沌的大脑更是完全宕机,但他知道再往下说,有些关系或许要走到一个新的、他从来没接触过的新境地。
新的东西总是令人害怕的,他也不例外,便不敢越雷池一步。
老老实实的说:“我……你……我可能是还在做梦吧。”他慢慢矮身躺了下去。
霍泽渊单手擒住他坐起来。
“你没在做梦,你一点梦都没做。罢了,就当你是在做梦,你做梦为什么要亲我。”
他越逼越近,逐渐鼻尖贴住唐良晏的鼻尖。
唐良晏以为这是要打他,吓得闭住眼睛,“我以后不在梦里亲你就是了……”
“不在梦里亲我,那你准备在哪亲我?”
“我现实里也不亲,我哪都不亲!”
霍泽渊很不满意,他离得唐良晏这么近,闻着他的味道有些心猿意马。他垂下眼帘,开始幻想如果他现在做一些什么,唐良晏之后会怎么对他。
照现在这个态度来看,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他只好遗憾的别开脸,深深叹了口气。
唐良晏完全没察觉出霍泽渊的这些情绪,但他大概能明白霍泽渊不会对他做些什么伤害他的事,胆子也大起来了,打了个哈欠,又蹭进了霍泽渊的怀里。
“下次别贴我这么近说话,我以为你要给我一拳。”
一句话,霍泽渊鼻子都震惊歪了,比他还敢钻进自己怀里还要震惊。
“唐良晏,你拿我当什么人?”
唐良晏舒服的在他腿上枕着,还眯起了眼睛。
“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好兄弟。”
“好兄弟?哪个好兄弟会这样,薛瑜可不会亲我!”
霍泽渊咬牙切齿。
唐良晏一听他又说起这茬,不敢置信竟然真有人能在一件事上跳起来追着杀。
两厢无言,薛瑜睡梦中听见有人见他的名字,睡眼惺忪的的坐起来。
“霍哥你叫我啊,有事吗?”
他起身走过来,就两三步的距离,霍泽渊还没来得及说“没事”他就走到了。
“噫!你醒啦!”
唐良晏躺着,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薛瑜偏了偏头,“你刚叫我干什么,我听个让我亲你?”他挖挖耳朵,“我是不是听岔了!”
霍泽渊面无表情:“你耳朵开小差了。”
“是吗?可我刚才真听见……”
“不,你没听见。”霍泽渊选择撒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谎,“没有人说这个。”
“不可能,我绝对没听错。我就是听错自己的名字都不可能听错‘亲你’这种话。”
霍泽渊叹了口气,无奈的闭上了嘴。
他有时候真觉得薛瑜的脑袋是个神奇的东西,有点像哆啦A梦的口袋,让人根本料想不到那里头到底装着多奇他妈怪的东西。
唐良晏在这一场语言的交锋中选择了嘴唇,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才是明哲保身的最好出路。
可没想到薛瑜这家伙根本不走寻常路,他的那张嘴一刻没停,眼珠子溜溜把两人看了个遍,发现唐良晏这个躺着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他多想了。
“刚才说亲你说的不是我,你说的是唐良晏吧。”
怎么看怎么像,“霍哥你看奥,你俯身,对,你把身子再低一点。”
但霍泽渊只是低了一点,之后再凭薛瑜怎么说也不动了。
“哎呀,不是这样!”薛瑜急不可耐,他上前压住霍泽渊的肩膀往下摁,军人出身一身牛劲,霍泽渊竟然没抵抗住,一下子身子就全压了下去。
“啵”一下,他的嘴唇亲到了唐良晏的嘴唇上。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唐良晏耳朵却瞬间滚烫。
他一下子就从霍泽渊身上滚了起来,想破口大骂,支吾两声又不知道该骂啥。
憋着一肚子气又臊的满脸通红的盯着薛瑜。
薛瑜还不知,有些意犹未尽,“哎你看,我说什么来。你肯定亲唐良晏了,你俩这位置一看就好亲。”
唐良晏气的七窍生烟,更令他没想到的是,霍泽渊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他更愤怒了,舔了舔嘴巴,冷冷的骂道:“有病!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