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应该不清楚吧,他龙师横快要撑不住了,”说到这里,云彬似有所感的为龙师横哀叹了一声。
“那家伙就是一个好强的命,明明就快要撑不住了还非得死撑下去,若不是当初阶门开了一条缝隙,我那可怜的两位两位父母,又怎么可能会掉下去呢,你说是吧。”
“什么!”
这个回答是他万万没想到,没想到那个看起来身体格外明朗的人,居然马上就要撑不住了,他立马追问下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因为每一届的镇阶灵和持有者都会更换,说好听一点就是下岗,说难听一点就是找个地方安静的死,你若是为了他好,就不要拦着我,并且你忘了帮我带句话给他。”
她边说边往镇阶门那游过去,似乎那边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让她不停的靠近,而她明明知道,知道那个地方或许存在着一个吃人的恶魔,一依然不顾一切的继续靠近。
离得近了些的萧寻都忍不住冷的直打颤,而这些颤抖也更加证实了那门后面有很多不好的东西,危险,脑海里面写满了危险,不要靠近。
也是在此刻,萧寻伸手握住了云彬那被泡的发白肿胀的手腕,咬着牙道:“不要去。”
“为什么?”
被莫名拦下来的云彬有一些奇怪和意外。
“你要告诉他的话自己带。”
听到这个拦下她的理由,云彬直接就啊了一声,后扯着那嘶哑的嗓子笑了笑,最终还是被他给弄的败下阵来。
“你知道吗,我若不去,西城可是会彻底毁掉的,因为花树死去,阶门里面的东西快要关不住了而他龙师横之所以会那么虚弱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因为花树死了,他居然痴心妄想到靠自己的力量去关上阶门,简直就是做梦。”
或许是真的太冷了以及身后传来的阵阵压迫感,导致他有一些害怕和急促的缘故,萧寻得脾气这时候也不怎么好,索性也就和她一样扯开了嗓子喊,反正都是在水下,也没几个人听得到。
“可我觉得,也应该牺牲你,他龙师横有命,可你的命也是命。”
云彬扯了扯嘴角,因为是淹死的缘故,她笑起来特别的吓人,但萧寻盯着她的眼神依然没有所移动,只听云彬道:“你还记得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些话吗,记得帮我带一句话给龙师横。”
萧寻拧着眉点了点头:“我记着。”
云彬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我觉得你和龙师横真的有一些地方很像,就像这里,那么这句话你也听听吧,你告诉他,我早就已经死去,亡者没有生命的,所以不存在所谓的牺牲和死去,但他不一样,他龙师横还活着。”
说完之后,她直接一个用力,就把萧寻给使劲儿的推了出去,也在此刻,那本就不怎么稳定的阶门也在此刻打开了,里面直接就伸出来了一只手,那只手的手掌心内还在长着一只眼睛,手臂上都是坑坑洼洼的漆黑一片。
眼熟吗,真的特别的眼熟,这条手化成他也认识,已经来了两回了,而这已经是三次了,第三次见着他。
也在此刻,萧寻顿时就恍然大悟起来,他明白了,明白了云彬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推他父亲的人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这只手,而她的母亲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失足落水,其实也是这只手拉下去的吧,而她也根本就不是不是什么自杀,其实也是被这只手给推下去的。
而那时候不过是被龙师横给救了,但是那又如何,来往的路人太少了,龙师横也没有能力去救她,毕竟影恶还一直在那边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正因如此才导致了云解酒不及时直接在水里面淹死了。
那手直接当空一抓,就那样把云彬给抓到了掌心里面,在此之前,萧寻还亲耳听到了一句话。
她说:“对不起。”
就那样直接被拽入了阶门里面,只剩下萧寻一个人看着那青铜门,后才后知后觉的冲过去用手拼命的敲打着那一扇门,他么没有说什么其他的,只是在无声的抽噎着。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她耍计谋把他们所有人骗得团团转,还是对不起龙师横掩盖了一切事情的真相,还是对不起她不顾一切的帮助了秦刻论文造假,或许她说的这个对不起里面全都有吧,不过是来不及说完就走了。
也在同一时间,那本该就挂在脖子上的那一把镇阶匙就那样露了出来,就那样安安静静的挂在萧寻得脖子上,平淡的看着这一切,只有到最后才会出面。
他,看着一个生命就那样在眼前消失,这是他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无力和无能,只能麻木的拿过那把不像钥匙的钥匙,把门给锁上了。
就在他要离去的同时,萧寻恰好不好的就被一个东西给拌了一下,他木愣的去看,刚好就看到了拌他的是一个水藻球。
他疑惑的皱了皱眉,这水里面的水藻大多数长的都是笔直或者杂乱无章的,怎么就这个地方出现了一个长的和球似的,同时还特别的硬。
萧寻当下就弯腰去扯那个球,这一扯还真的就给扯出来了一把水草在手上,同一时刻的他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那一把水草下面掩盖的,就是之前舟洛星对他说的镇阶基石。
他不是记得这东西不在这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舟洛星不是说过的吗,那石头在龙师横坐着的石头下压着吗,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难道就······就连他也在骗人不成。
想的这个答案,萧寻顿时间就觉得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坍塌了,只留下他一个人,一个被骗了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