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有记忆的时候就知道,买他的那户人家因为妻子生病了的缘故在后期做了手术,导致无法生育,索性就走了其他渠道去卖一个孩子回来。
等孩子买回来后没过几年,那户人家的女主人因为病情复发,直接就在前一个月的时候就病逝了。
而他也被这户人家的男主人转而卖了出去,在被打包送过去的途中,他直接就逃走了,一路跌跌撞撞的就来了这所谓的南区。
因为不知道路,也不在要去什么地方,所幸就在南区当了一个乞丐,恰好又被王建国给看到了,索性就给他了一个棉花糖,他们两个人也就是这样认识的。
要说这世上的缘分还真的是个说不明白的东西,别人相识送的不是什么零食就是什么鲜花或者礼物,而这两个人就是一个例外,他们靠的居然是一个从地摊货上买来的一个棉花糖,真的是好笑至极。
就在王建国笑了一声的时候,那少年又道:“所以你又是怎么回事,我听其他人说,你以前好像不是做这个的吧。”
被这小子一问,王建国就扭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不急不缓的将手伸到裤兜里面摸了一下,就从裤兜里面摸到一个被包裹起来的东西。
他将东西拿出来放在手掌心里面,少年也顺着他的动作看去。
那东西被他拿着几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过来的粗糙纸张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本以为是什么宝贝东西,等他摊开一看的时候,居然是几个没有抽完的烟,有的烟都已经断成两节了,再不然就是一些只燃烧了一半的烟头。
怎么看都像是别人不要的东西,被这家伙给捡走了,同时还特别的宝贝。
本打算点一个根烟的时候,又突然想到了身旁还有一个不太大的小孩,就又把那根烟夹在了指缝间,他叹息一声后,看着眼前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似乎是想起来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但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索性就同他在这里说了,反正这孩子也不一定听得懂。
只听王建国道:“我以前是一个卖鬼秤的,当时因为欠了一屁/股债的缘故,就来了这西城南区,听说这西城南区赚的钱多,为了还债就来了。”
少年又问:“那为什么要卖鬼称?”
王建国转了转夹在指缝里面的那节断烟道:“因为缺钱,我家里面还有一个生了病的儿子,需要钱看病,一个月要花上万块,当时街坊邻居还有亲戚都借了,实在是借不了了就去卖的鬼称,当时听有人说,有一些人就是需要这些鬼称,而我恰好又是做称的,索性就铤而走险打算先解了这燃眉之急。”
少年道:“那你的孩子怎么样了?”
王建国摇摇头,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颊,因为刚打完了几场拳的缘故,手上和脸上还染着血痕,他这一抹也没抹干净,反而是摸到了干涸的血迹。
他将手撑在自己的下巴上,语气沉重的道:“走了,一年前就已经走了,过些日子恰好就是他的忌日了,这几天打算多打几场好给他买点烧纸钱。”
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道:“你小子刚才不是说自己没有名字吗,那好我就给你取一个好了,你看怎么样。”
少年点点头嗯了一声:“好。”
王建国见此也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们老一辈的人什么也不信,偏偏就喜欢信我父亲那一辈子的话,都说这孩子取贱命好养活,我当时就是不相信,就没给我儿子取贱命,所以才走得早,这次就当是吸取教训,就给你取一个贱名好了。”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又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小名就叫狗剩好了,大名就叫页锡,和我儿子同一个名字怎么样。”
页锡听着他给他取得名字,先是嘴角抽了几下。
这小名怎么听着就那么的搞笑呢,狗剩,狗剩,这名字听着可不是一般的贱啊。
算了算了,又想到这家伙死了儿子,现在怕是难过的很,索性也就同意了。
页锡点点头道:“好,那我以后就叫页锡了,小名狗剩,放心吧,以后你的好日子绝对会来的很快的,等我长大了绝对让你过上好日子,绝对不会让你在这个地方继续打黑拳的。”
说完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