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旁边,庆怜捧着茶杯和明熙对弈,并未出现的景元和镜流还在往这里赶,丹枫则是捧着菜单在点菜,时不时皱着眉划掉一些菜名。在包厢的露台上,白珩笑眯眯地给炔恣梳理头发,赞叹着工造司的神奇手艺。
在应星和怀炎加入后,就变成了怀炎和腾骁对弈,庆怜和明熙一人捧着一杯茶在看两位(曾经)是将军或者现在是将军的老狐狸下棋。
应星在旁观白珩给偃偶梳头发时,忍不住熊熊燃烧的工匠之魂,于是开始捧着炔恣的头发或者手腕在和白珩吧啦吧啦地讲解这个是什么工艺,什么材料,丹枫懒洋洋地坐在一边时不时附和或者反驳应星的讲解,炔恣也没挣扎,由着他们讲。
过不了几分钟,镜流就带着景元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在镜流和景元礼貌地向怀炎问好后,已经退休的烛渊将军就带着没下完的棋局和三个人去了隔壁包厢。
怀炎:小孩子和小孩子一起。我徒弟和他朋友的聚会你一个将军掺和干什么。
这是炔恣以这副姿态过的第一个拜月节,他旁边的景元一边笑一边观察着偃偶的表情,担心他有点不适应。
结果炔恣比他想的还自在,甚至从镜流那里拿到了酒。
只能喝果汁的景元:…………
酒过三巡时,外面开始放烟花。
“嘭————”
“你们看!”白珩指着包厢露台给他们展露的烟火,一脸兴奋,“是烟花唉!”
不知是仙舟哪个经过的世界,总之,在仙舟人还没有注意到时,在某些节庆时放烟火助兴的传统已经在仙舟上悄悄流传开了。
“嘭——————”
烟火在天空此起彼伏地炸开,有红色,粉色,还有蓝色,图案也各不相同,景元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团雀图案的烟花。在天上巨大照明物的光芒下,就连常乐天的宣夜大道和长乐天街上的仿古灯都失去了应有的颜色。在一轮烟花炸完后,景元的耳边只剩下烟花炸开的声音和身边同伴们被惊叹到的声音,白发的少年侧头看着他们,忍不住笑了。
炔恣注意到他的笑容,歪了歪头,伸手握住笑得正开心的景元的手,并在他注意到之前,迅速扭回了头,手紧紧握住,侧脸一派正常,只是脸颊在再一次在天上绽放的红色烟花地衬托下有点红。
白发少年注意到手上传来的温度,他控制自己没有转头调笑,更没有戳穿,而是悄悄握紧偃偶的手,他看着又一轮炸开的烟花,唇边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地溢出。
白珩这时正在录像,她悄咪咪地从侧边举着玉兆,拍摄着同伴们。蓦地,一双交握着的手闯进了摄像机的镜头,它们紧紧交叠着,紧密不可分。
这其中的一只手她相当熟悉,带着半指手套,它看起来不满意当前的位置,所以在一番努力下,没作声地钻进另一只手的指缝里,与它十指相握。
狐人的眼睛眨了眨,正巧对上了景元看过来的眼神。
景元:…………?
内心羞涩的少年立刻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脸颊开始发红,外表上但还是强装镇定,没有任何特别突出的异常,只是细节上看出了他的心情有多跌宕起伏。
白珩沉思片刻,看着牵手的偃偶的微红耳尖,她又看看景元同样的微红脸颊,同样以眼神交流了回去:放心,我会把录像发你一份的。
其实完全看不懂白珩的眼神传话的白发少年:…………
算,算了,白珩姐应该不会把这录像到处乱发的吧…………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