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没有移开视线，他觉得林渊的眼神变了，和平时不一样，像换了一个人。

“凶手带有很强的报复心理。”林渊忽略陆行的目光，淡定走到塑料袋旁边。他蹲下身戴着手套摸塑料袋下方：“他把受害者肢解了，骨头在下面。”

林渊似乎一点也不害怕里面的东西，这让在场的人心上涌起一阵恶寒，仿佛他才是那个杀害姜予辰的凶手。

氛围凝固了，安慧和见氛围不对，弱弱说了一句：“林渊，你内心真强大。”

林渊轻轻点头，并没有出声。

到了晚上，林渊返回仓库附近闲逛。

他眼尖看到白天向他挑衅的男生，猜的不错，那个男生果然喜欢在这附近徘徊。

男生挑衅的时间不是放学时间，他又抽着烟从学校附近的仓库门口路过，想必是整日游手好闲爱逃学的学生。

因为这一类学生能做出反抗学校的一种行为就是明目张胆违反校规，在学校附近张牙舞爪。

“是你，”男生拽着脚步走上前，耀武扬威说：“来找我麻烦啊，信不信老子能让你下岗！”

“家里有钱有权？”林渊轻笑一声，他说：“你是这所学校学生吧，我有张照片要给你看，麻烦帮我一下，我有些事情想了解。”

林渊打开手机相册，翻出照片。

男生眼神中透着轻蔑，但还是没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

“塑料袋里是人体碎肉，身上的骨头在底下。你刚才看到的最上面的红色东西就是碎肉的一部分，血淋淋的，对吧。”林渊皮笑肉不笑，眼中尽是冷漠，“看清楚了吗？要不要仔细看看？”

“呕！”

男生蹲在路边吐了起来，他没想到一个警察会这样报复他。呕吐的时候还拉着林渊的裤腿，防止他跑了。

林渊踢开他的手，从始至终都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在转身离开之际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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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被片成三千一百零五块肉片，所有器官都在袋子里，骨头也都在。”许菁洋顶着黑眼圈出来。

“洋姐，你说的我快吐了。”杨晓檬放下手里的豆浆。

“我都吐过三回了。”许菁洋满脸无奈。

“喝点水，新的。”沈确拿了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许菁洋摆摆手，她抬手晃了晃手里的检测单，道：“我先去找老大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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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关节处都是完整的？”陆行说：“能保证每一块骨头的关节处完整，会不会是屠宰场里的屠夫？”

“还有外科医生或者和我同行。”许菁洋提出其他可能。

突然，办公室门被推开。

周成急匆匆进去，着急说道：“又有一名学生失踪了，还有人说昨天晚上在学校附近看到失踪学生被一名昨天白天去仓库里勘察的警察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