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某处客栈中,一个青年立于窗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抬头瞧着天边,一道声音打破了这静谧的夜。
“公子,远山来信了。”
许桉然急忙转身,声音带着一丝喜悦,“是月儿醒了吗?”说完,他伸出手去接递过来的信。
打开信后,他看得很快。看完信面上难掩喜色。
冷羽见状忍不住上去问道:“公子,是、是小姐醒了吗?”
“嗯。”
“太好了,小姐终于平安无恙了。”冷羽长叹了一口气,他双手合十朝着窗前的明月拜了拜,嘴里念叨着:“定然是老爷夫人在天上保佑着小姐……”说完,他又虔诚地拜了拜。
“是啊,要多谢爹娘在天之灵,保佑着月儿平安醒来。”说完,他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似是下了某种决心。
爹、娘,你们放心,然儿定然会找到杀害你们的仇人的!
不会让你们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爹、娘,等着然儿的好消息!
他不知在这窗前站了多久,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身旁之人:“冷羽,唐府近来有什么异常之处?”
“公子,唐小姐回来了。”冷羽踌躇半晌,说完,他悄悄抬眼瞧了瞧他家公子,却见他家公子神情很是淡然。
“云画回来了?”他转头望着冷羽又说,“冷羽,你这是什么眼神?”
“公子,那……那唐小姐不是从小到大一直吵着说要长大后嫁给您吗?”说完,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这话不对,忙又急忙道:“公子……小的方才不是这个意思……”
“以后休要讲这些话,污了姑娘家的清誉,若有下次,我决不轻饶!况且我一直当云画是如月儿一般的妹妹罢了。记住了吗?”
“是,公子。”冷羽诚惶诚恐道。
“对了,那魏山可有查出来什么?”
“那魏山前几日又去赌了,这几日却没去赌,好像在办什么事。”
“是在哪个赌坊?”
“同里赌坊。”
“那明日我们去会会这魏山。冷羽,你也歇着去吧。”
冷羽点头称是。随即走出了房门。
第二日一早,魏山又输了,这几日不知为何手气怎么这么差,仔细瞧着他的眼里还有血丝,本来他是想在这同里赌坊碰碰运气的,没想到带的银子都输了,还欠下几百两的赌债。
想到这他只觉得晦气,一气之下就走出了赌坊。
一抬头,就见日头有些晃眼,他眯了眯眼睛,随即朝着左边的一个小巷子里走去。
这几日,他没少被老爷骂,事情没办好,差事还丢了,要不是他的表舅钟武帮他求情,恐怕,他要被老爷发配到乡下庄子里去,想到这,他的心中更是堵着一口气,无处宣泄,本来想着来赌坊出口气,没想到差点让他吐血。
真是倒霉,明儿他要去找个算命的帮他算一算哪一天会发财。
他方走到巷子里没几步,就感觉后面好像有人跟着,他心中一惊,还来不及想多,就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
忽然——他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他不敢回头,步伐越来越快,然而,下一刻,一个麻袋兜头罩来,他吓得一个激灵,忙挣扎想要打开,却不想胸口被人踹了一脚,他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谁……谁在这儿……”
然而,四周安静的可怕,没有人回答他,他心中一紧,想要起身反抗时,却不想有人在他后颈处劈了过来。
他晕了过去。随即有人扛起麻袋,快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当魏山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眼睛上蒙着一个布条绑至脑后,他的心中有些慌,想拿掉布条时,却发现手上也被绑着,他一动脚上便传来密密麻麻的疼,原来是脚蜷缩了太久,有些麻了。他疼的嘶了一声。过了半晌他才觉得总算舒服些了。
忽然——他听到有人沙哑的声音传来,“你是魏山?”
冷不防听到声音,魏山吓了一跳,“你是谁?为何抓了我?”
然而过了许久也没有声音传来,魏山的心中有些慌,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手脚都被绑的紧,他动弹不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乃青州知府唐府上的管事,你们最好识相点,将我放了,不然我家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哦?唐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