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会看到的吧?
此时的季临确实是知道了,他的手上就是许清月留给他的书信,思竹有些不安,她小声问道:“季大人,我家小姐是去青州了吗?”
过了半晌,才听见男子“嗯”了一声。
思竹见季大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的心中有些忐忑,跪了下去,“大人,您就责罚思竹罢,莫怪我家小姐,小姐……小姐也是心急,这才……”剩下的话,她不敢再说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坐在高位上的季临咬牙切齿道:“许清月,你真是好样的,一下子没将你看紧,你就自己跑了。”说完,将那封书信放在案桌上。
思竹不敢吭声。
过了半晌,季临才开口:“思竹,你起来吧。不关你的事,本来我也有打算这几日就前往青州,只是没想到她身子才好一点,就一个人跑去青州。”
“思竹恳请大人不要生我家小姐的气,季大人若是生气的话,思竹、思竹甘愿受罚。”
“思竹,你先下去吧,我与青松还有些事情要谈。”
“这,季大人……”思竹有些拿不定主意,余光却见青松对她眨了眨眼,她只好道:“是。”随即退了出去。
“公子,您真的要去青州吗?”青松问道。
“嗯,青州这趟是必须要去了。你留在这,一有什么事就立即通知于我。”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说,“蒋从岳那边怎么样了?”
“蒋大人,没什么动静,就是从昨日起就不出门了,盯着他的人说他还没起。”
季临皱了皱眉,“去看看。”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青松反应过来,就跟了上去。
两人走了约莫一刻钟就来到蒋从岳的院子,一进院子,就瞧见门外两个衙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青松忙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脸,却见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季临心中顿觉不好,他上前敲了敲门,见没人回答,便一脚踹开了房门。
季临快步踏了进去,他四下打量,却发现房中已没有了蒋从岳的身影。青松脸色苍白,“公子,蒋大人不见了。”
季临倒是比青松镇定,他扫视了一圈,发现床榻上的衾被叠的整整齐齐,他的目光在窗前的桌上停留,他大步朝着案桌走去,走近些才瞧见上面有两个不同大小的鞋印。
“公子,难道是有人将蒋大人给掳走了?”
季临仔细打量着,半晌才道:“暂时还不能下定论。”
“公子,那眼下我们该怎么做?”
“先问问门口的那两个衙役,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青松走到衙役身旁,蹲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塞子,放在两人鼻子下方,不多时,就见其中一人的鼻子动了动。片刻后睁开了眼睛,瞧见青松,他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缩,“青松统领,您怎么来了?”
“发生何事了?你们怎么会睡在这?”
那人抚着额头,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不知道,只知道闻到一丝香气,醒来后就看见您了。”
他说完,身旁的另外一个衙役也醒了,附和道:“对,青松统领,发生何事了?”
青松还没回答,就见一个声音响起,“你们先前跟踪蒋大人时,有没有发现一丝异样?”
两人沉默,过了片刻,其中一人才道:“回大人的话,我等在跟踪他时,没见他与人有何接触过,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真的?”
“千真万确,小人怎么敢期满大人。”
季临见两人确实是没有什么发现,便开口道:“你们先下去吧,此事不可对旁人提起。”
“是,大人。”
约莫过了一刻钟后,一个奴仆走了进来,他低着头,上前行礼道:“小的,见过大人。”
“你是照顾蒋大人饮食起居的?”
“是,蒋大人是由小的照料的。大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可知他去哪里了?”
“大人这话是何意?”
“今日我们来蒋大人房中,发现他不见了,是不是你将他放了出去?”
“大人冤枉啊,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说完,他便屈膝跪地,口中直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