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可来不及斗嘴了,原是画舫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打斗之声,忽然间便人声鼎沸了起来,都是些看热闹的。
咦,有架打!
闻此,少婠一手提剑,一手拽着宋东西的衣袖便往夹板上赶去。
可当她看清楚那正在打斗的主角儿时,却不能置身事外了,当下拔剑就要往上冲。却被身后之人揪着领子给拽了回来。
“哎呀,狗东西你干嘛!快放手!”
“那可是张浔鹤啊!虽然我平时是挺瞧不上他的。可那也是我们的伙伴呀,我岂能置之不顾?!”
谁知宋东西拽他的力道更深了。而且改为捏她后脖子了。将她如小鸡崽子般提了回来。见她还要闹,一个脑瓜崩又敲上去了。
“安静,好好看着。不是打架,他们是在争一个机会。谁赢了,看上的瘦马便归谁了。”
“哦哦,嗯?”
听了这话,少婠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疑惑的将痛一歪。所以,到底是不是在打架啊?
此时,一旁赶来的方不显开始给他们解惑了。
原是那富商看上了一个瘦马,可那姑娘不同意呀。不同意却待如何,那富商竟派手下欲强行将那女子带走。
嘿,你说说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二人岂能坐视不理?
这时有风吹过,红色帷幔被风吹起,露出其中女子的容颜出来,就是那么惊鸿一瞥,张浔鹤也乱了心。
复又联想到今日才讲过的传闻来了。只喃喃道:“撷月仙……”
随后更是提剑掠起,一个纵身边跃至船上,一脚踢翻了一个恶仆。
当下纷争便开始了。可是那些仆从都不是张浔鹤的对手,下一瞬,利刃游龙般朝那富商面上袭来。临门一脚时,那富商连忙伸手阻拦。
“且慢,不若咱们按规矩来,各凭本事!”
听了这话,张浔鹤便刹住了脚,手上亦不再动作。软剑堪堪停在那富商面前一寸。若是出言再晚些,怕是当下便要身首异处了。
念及此,那富商不由得惊起了一身冷汗。忽然便后悔了。也许他就不该争!可是话都讲出去了,这么多人看着。多没面子哎!
于是只得咬牙继续。
哼!
见此,张浔鹤冷哼一声。混迹江湖多年,这等子风花雪月之事他再清楚不过了。无非就是三个比试嘛。
钱、权、利。仅此而已。不过,他不会把他当成什么小喽啰了吧。
随后两船自湖心对立,各设一张大桌子,两人面对面坐着。开始了第一轮比试——钱。
先出声的是那富商:
“哼,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外来人吧。想来是不了解本人的。不过我有一绰号,名江州多金客。”
“我奉劝你,少管闲事,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言罢,那富商便拍案笑得猖狂。可笑可笑,在这江州地界,居然有人敢与他叫板。试问此界,还有谁能保证富得过他呢?
心下得意,不由得飘飘然起来,眼神更是肆意,往哪帷幔深处看去,眼底满是欲望。
见此,张浔鹤瞬间冷脸,拍案而起。这老东西瞧不起谁呢!
“哦,是吗,江州多金客。不知与那北境张家相比,到底谁更多金啊!”
此言一出,众座哗然。
那北境张家谁人不知啊,那可是宁国北部,富甲一方的大户啊。那才是货真价实的富商呢!
不过他提这做什么。难道,他是张家的人?
这下众人便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来了。白衣绯冠,软剑游龙,极爱风月,遍寻美酒。
是了,是了!可不就是那张家那个风流浪荡的小公子嘛!
众人讨论的声音不小,自然是飘进了那富商的耳中。当下他的脸瞬间就煞白起来。
无他,自己不过是沾了北境张家的荣光才发达起来的。如今却招惹到了小公子。传闻这位公子个性张扬放肆。这下怕是惹上塌天大祸了!
张浔鹤见那哆嗦的样子,心下便觉得无趣了。冷眼斜视过后,嘴唇轻启。喊了一个“滚”字。那“富商”便连滚带爬的狼狈逃走了。
切,没意思。
见此,张浔鹤忽然有些想笑。原来兜兜转转,自己还是无法避免这些标签啊。到头来还得靠着北境张家的名头。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见没了热闹可看,众人也都各自散去了。这下少婠同宋东西二人也迎了上来。
“不错嘛臭狐狸!我现在倒是觉得,有钱人也没那么可恶了,至少能出口恶气!不过,那位值得你出手的姑娘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