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的下午,办公室内的空调嗡鸣着为室内兢兢业业地输送着冷气。明明才堪堪过了午休时间,但整个办公室都十分的安静,除了敲击键盘的声音,竟连喝水走动的动静都没有。
只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大半的员工双手虽放在键盘上,但眼神儿可不完全在电脑屏幕上。
大家都有意无意地瞟向一个方向,那里站着一个皮肤雪白、面容秀丽的黑发女生,女生正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自己工位上的东西。
同事或好奇、或幸灾乐祸、或同情的目光似乎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女生表现得十分淡定,即使旁边工位的同事在小声的嘲讽她。
“我寻思名校出来的能有多厉害呢,结果就盯着领导的私生活,一点儿正事儿都不干!”
波浪卷发妆容痕迹浓重的女人高高地挑起眉峰,像是在为抓住她的错处而得意。
简青青侧头甩了个白眼给她,大声道:“姐姐,不带你这样过河拆桥的吧?不是你让我帮你打探领导的喜好的吗,怎么?现在傍上大款不认我这个媒人啦?”
说来倒霉,简青青的领导背着老婆搞“办公室恋情”,领导的老婆跑来抓奸却抓错了人,上来就是对她劈头盖脸的骂还想扇她。
这不巧了吗?她反应极快地躲过了巴掌并解释了误会,还用三寸不烂之舌把那位夫人给劝离婚了。
但也因此得罪了被迫离婚的领导,然后不出所料的被穿小鞋,整个过程唯一让她意外的就是那个三儿的身份,是和她关系还算可以的邻座同事。
这同事也是个背后小人,在听到原配要找上门的风声时,仗着她不知情找借口和她换了工位,还暗戳戳在公司内提前造谣,想把锅甩到了她身上。
这女人想甩锅,但也要看简青青乐不乐意接,这不,简青青一把掀翻了锅并添油加醋反手扣在了她头上。
女人脸上的得意消失,神情变得难看。
她张口想骂想狡辩,可简青青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简青青背上单肩包,拿上水杯,直接转身大步走人。
按了电梯走到楼下,看着耀眼的阳光,简青青走进了写字楼下的一家咖啡厅,点了一杯冰拿铁。
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隔着玻璃晒着阳光享受地喝着冰咖啡。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作为一个高中时父母就意外去世,只留下一个破旧民宿的孤女,她为了能在这个城市安身立命,每天努力工作,熬夜加班已成常态。
尽管这样,到目前为止她也只存下了六万多点儿,在这个城市连买房的首付都凑不够。
这次离职也不完全是因为领导的压迫,还因为她自己想要放松休息一段时间。
行李早已收拾好了,明早的飞机,最终目的地是老家民宿。
简青青喝完咖啡欣赏了一番日落的美丽景象,才悠闲地提着打包的蛋包饭回出租屋。
难得的宁静夜晚,简青青美美睡了一觉,第二日搬离了出租屋。
经过一番周折,简青青站在了家乡的土地上,她望着远处连成一片的绿色山脉,心中涌现出说不清的感动与惆怅。
待心中复杂的情绪平静下来后,她拎着行李箱慢慢地往山上爬,爬了一个半小时才见到位于半山腰的民宿。
她有两年多没回来了,但她有花钱请人定时除草驱虫,因此民宿表面还看得过去,没有出现被荒草包围的情形。
简青青翻出民宿大门的钥匙,打开门进入庭院,庭院看上去十分荒芜,小时候的种满鲜花的花圃现在只剩下一抔黄土。
民宿是三层小楼,小楼后面有一片菜地,还有一口水井,不过水井已经干涸了。
简青青进小楼里转了转,打开每个房间的门窗通通风,她发现小楼里的木地板有些老旧了,房间的基础设施没有什么损坏。但要说直接入住那是不可能的。
她挑了三楼最大的房间,拆了罩在床垫和沙发上的防尘罩,再打水将地板拖了两遍,家具也擦干净。
忙活了半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才算打扫完成。
等她铺好床,肚子饿得咕咕叫跑去厨房时,才想起忘记买米面油和菜了。
还好行李箱里面有剩一点面包和泡面,这才不至于饿着肚子睡觉。
晚上洗漱完,简青青躺在床上,用手机备忘录记下明天要买的生活用品,定好明早的闹钟,一放下手机就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她便赶去镇上集市,买了一大堆的吃喝与日用品,花钱请了一位大叔开三轮车帮她把东西送到了民宿院子里。
就那一大堆东西,光是安置完就花了她两个多小时。
简青青费力地直起腰把湿哒哒的拖把放回原来的地方,拿起手机一看时间,竟已到下午四点了。
“累死我了,总算把厨房打扫好了,现在就差客厅了。唉,还是吃完晚饭再弄吧!”
简青青握拳捶了捶酸痛的腰和手臂,往厨房走去。
刚走进厨房没几步,没注意地上还有未干水迹的她,挎嚓一下,一个滑铲重现“海公牛”名场面。
后脑勺在地上一磕,原地关机。
等简青青再次睁开眼睛,天还没有黑。看来她没晕多久。
她摸了摸生疼的后脑勺,看看手指,还好没有血迹,只是后脑肿了一块。
坐在地上缓了缓,没有眩晕呕吐的感觉,她这才慢慢爬起来。
简青青按了一下干瘪的肚子,想着先煮个面填一下。
刚拿起一包鸡蛋挂面,就听到一声脆响。
【叮——民宿经营系统加载完成,宿主已确认——简青青。】
简青青眼神恍惚了一瞬,是出现幻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