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圭迈进来时,刚好撞上千切举着报纸高喊:“圭大人赛高……”,只是这语调在看见某个身影时自动减弱。
要圭站定在原地,大脑急速飞转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他窥了一眼身后,大家齐刷刷后退一步?
认真的吗?后退?
离的这么远,还能看到你们眼神中,羡慕混杂着羞耻的扇形图。
主将……人呢?你怎么也躲在墙角了?
肩膀一抖一抖。
好的,我知道你是在笑了,声音很清晰。
至于面前,这个还维持着高举报纸,嘴巴微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震惊、害羞、担心,情绪显露,此刻恨不得缩成一团,将自己卷巴卷巴滚出房间的学弟。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既然大家都不想浪费休息时间,那接下来就用彩色球做打击训练吧。刚好昨天的比赛,到最后两局,有些人的姿势都开始变形,眼睛看不准球路了。”
……这是迁怒吧?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将笑容转移出去的队员在门口打着哈哈,悄悄后退,然后一哄而散。
躲在房间角落的队长无处可逃,强壮的背影努力将自己塞在衣柜的夹角,借此摆脱背后紧盯着的灼热视线。
看热闹的没有了,千切和久田也悄悄松了口气。
只是,在看到要圭将日志本拿起来仔细翻阅时,还是忍不住紧张。
“做的不错。”排版工整,字迹清晰,记录很方便查阅。
不等两人放松,要圭继续说道:“作为奖励,久田冲刺10组,千切滚地球10组。没问题吧?”
“没有!”怎么敢有意见?两人齐刷刷摇头。
“将东西整理收好,然后就去完成奖励。”
“嗨!圭大人!”*2
千切和久田分工合作,迅速将摆在长凳上的物品收拾起来,放进柜子里,速度从更衣室消失。
降谷晓从头看到尾,只发现更衣室里突然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看着依然缩在阴影里的队长问道:“阿隆,你不换训练服吗?”
“换!当然换!”村上隆扭过头发现要圭已经离开,只剩下降谷晓一人,蜷缩的身体终于伸展,大摇大摆的从角落走出来。
和降谷晓一起出现在球场时,村上隆还在庆幸自己躲得快!
球场上,拉着拦网,两两一组,正在打彩色球训练打击的队员,旁边是拿起记录本按个查看的要圭,还有一脸得救的表情喊村上隆名字的岸本。
主将突然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他本来是该休息的!
“阿隆!别想逃!”村上隆被拉到拦网前,手里还塞了根球棒,旁边是是不怀好意帮忙扔球的岸本,拦网后是本叮嘱拿着记录本记录击中数目的降谷晓。
2组彩色球下来,结果惨不忍睹。村上隆小声让降谷晓手下留情,多记几个,被残忍拒绝:“要让我如实记录。”
村上隆无功而返,看着岸本一帆幸灾乐祸的笑容,扯起来嘴角:“我这两组结束了,该你了岸本。”
笑容转移定律再次生效。
降谷晓举起手中的笔,看看苦大仇深的岸本,又看看大声喊“你还差得远呢”的村上隆,心中感叹,队长和岸本关系真好。
天色变为红黄色,太阳沉在西边的教学楼下。
不断挥击目标的颜色球,苫小牧的队员们心声统一起来:岂可修!我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