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外野!”
……
白球从投手丘出发,经过本垒捕手,又传到二垒,游击,外野,一垒,再次回到本垒。
苫小牧的教练年迈,教练棒都是千切再打。将日常基础守备训练来了一遍,很快就到了练习结束的时间。
“双方队伍,整备球场。”工作人员通知后,大家很快行动起来。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啦!
时钟走向10点钟,函馆工(三垒侧),苫小牧(一垒侧),双方队员一声令喝下,集合在场地中央面对面,脱帽行礼:“请多指教!”
“全道大会决赛现在正式开始,现在场上守备的是苫小牧的选手。”在防空警报的声音中,解说简单介绍了情况。
广播的女声响起:“第一局上半,函馆工中学进攻,一棒,游击手,二关君。”
“play!”
函馆工的不动一棒,最擅长的就是触击,依靠速度生吃一垒垒包。盗垒时机抓的极准,自接任一棒以来,捕手阻止其盗二垒失败率极高。
如果他能站上一垒垒包,可以等换于他进了二垒。
所以第一球,要谨慎一点对待。
三垒的吹奏开启,应援声节奏整齐划一,伴随着一棒二关的短打姿势,向苫小牧发动了进攻。
降谷晓接到暗号,径直点头。内心的激昂根本不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能够代言的。
轰烈的球声,伴随着咆哮向本垒袭来,二关心中尖叫着“好可怕!”的声音,收回了触击的姿势,躲开棒球。
“坏球!”
真是幸运啊!裁判竟然给了坏球!
真是运气!这个球路竟然是坏球?看来要注意内角的使用了。要圭瞥一眼打者,对方正小声碎碎念:“比想的还要快的球速……”
即使有打过发球机140km/h的球,也不一定能打好。这人投的速球,和机器投出来的速球,差距好大。
二关后退一步,向后观察休息区的暗号,然后捏捏帽檐,再次摆出了短打的姿势。
“刚刚偏内一点的球路,再来一颗直球。”降谷晓解读完暗号,吹去手指上多余的粉末,双手持球举到胸前,手往下压的同时,左腿高高抬起,然后脚尖大步朝着本垒板的方向迈去。
挺阔的胸膛撑起圆润的弧度,白球跟随右手从肩膀后出现,随着力量的移动开始加速度。
“糟糕!手指挂到球了。”降谷晓眼神直盯着本垒,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圭紧紧注视着白球,不对劲。球路偏到中间,而且掉下去了!
要圭眼疾手快,双膝跪地拦住在本垒前落后后反弹的白球。
他手套按着白球,右手迅速掏出,视线投向旁边收起球棒的打者。
“坏球!”
两颗坏球。热身的时候,降谷的状态还是很不错的。可是这个控球,简直像是回到了去年一样。
降谷晓伸出右手致歉,不好意思,刚刚手指挂到球了。
不要在意,先深呼吸放松一下。接下来都要看好暗号投!要圭将球回传给降谷,如果球路还是进不去好球带,那对付这个打者就有点棘手了。
“坏球!”
今天可是降谷晓参加全道大会以来,第一次登板投球。面上毫无波澜,但眼神中,和白球传递过来的,是他内心抑制不住的激动。
可是已经连续三个坏球,还没有一个好球。
“坏球!四坏保送,打者上垒!”
还让最不能上垒的打者,上垒了!
二关轻轻丢下球棒,小跑上垒,视线扫过对他虎视眈眈的投手降谷,脑中回忆起昨天晚上的赛前讨论会。
“如果我们先攻,二关!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必须上垒!”
教练,我做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