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想参与进来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一直被他拖着,现在恐怕拖不了多久了。
可是德川那边……
如月琉生一直觉得,这一次重生后对德川本能的忌惮和防备,应该是因为他上一世调查出来了一些和其有关的辛秘。如果能回忆起来,或许能打破信息差,拿到一些主动权。
但是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入梦时能想起从前的事,虽然梦境和遇到的事情有关,但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回忆起来。
还有,他觉得自己得趁养病这段时间,把总数值提升到至少三百。但最好是一些不会让好友们太担心的误解……或者利用发生在过去,已经了结的事情。
还远远没到可以休息的时候啊,他想。
另一边,几人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谈话,诸伏景光看三人都眼神灼灼,无奈道:“班长不知道就算了……你们两个,难道没想过苏格兰就是我吗?”
这是个能让如月琉生怀着期待而不是警惕见面的人,再退一步来说,即便松田阵平依然怀疑,萩原研二也应该有所猜测。
萩原研二只是道:“猜过,但毕竟不能确定。是不是你,我们做这件事都有好处。”
这句话里的决心让诸伏景光略微皱眉:“为什么?”
伊达航道:“你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吧?不能再拖了。”
松田阵平则是说:“我听说犯人直接被公安带走了,这说明这次的案子多少和组织有关系。犯人的作案完全是针对我和hagi,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这其实也是诸伏景光担心的问题,他似是还有顾虑,萩原研二一语道破:“我和小阵平已经准备离开爆处组了。”
成为拆弹警察是松田阵平所爱好的事业,但没等诸伏景光问什么,他就主动道:“说实话,从这两次情况来看,就算离开爆处组,也未必没有我发挥长处的机会。”
他意有所指:“那群人比普通人更容易拿到火药这些东西吧。”
“……”诸伏景光把视线落到伊达航身上。
几人的回答显然都深思熟虑过。接收到昔日同期担忧的目光,伊达航笑了笑:“我倒确实不能太深入参与,不过可以帮些忙。虽说是情有可原,但这几年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说实话还真是有些火大。”
他一拳锤到诸伏景光肩上:“你小子也是,一声不吭。”
好友们都心意已决,诸伏景光于是没在说什么,叹了口气道:“你们不清楚情况,尽量不要自己行动,这里不是能详谈的地方,我们另找个时间再聊。”
几人都没有意见,诸伏景光开始问如月琉生:“琉生的情况,能具体和我说说吗?”
……
“……我再去看看他。”
诸事暂毕,诸伏景光却没急着离开,而是又往病房处走。三人目送他的背影,松田阵平摸着下巴:“感觉他俩有点怪怪的。”
“他是不是有点太担心那家伙了?也不是,担心很正常,就是有点……”在齿间隐去真正的姓名,松田阵平做苦思状,喃喃自语。
伊达航想了想,找到了理由:“可能这就是幼驯染吧,松田你生病的话,萩原也会担心得不行。”
萩原研二笑而不语。
诸伏景光推门时已很小心,他摸黑走到床边,刚一坐下,被褥里动了动,伸出来一只暖烘烘的手:“景光?”
他声音里没有困倦,诸伏景光知道这人大约压根没睡着,牵着他的手压回被子下,开口:“怎么猜到是我的?”
没猜到,只是下意识喊出来的名字。如月琉生默了默,想起自己刚刚做出的决定,披着被子起身,带着满被子融融的暖意扑到诸伏景光怀里。后者接住他,手环在他腰背上。如月琉生现在很少做出这种动作,诸伏景光以为出了什么事,于是问:“怎么了?”
如月琉生摇摇头:“陪我躺一会儿吧?”
在他现有的选择的病症中,有一个已经存在了很久,却一直被他忍耐着,没有表现出太多异常。
他以前是觉得太羞耻,但如今却觉得也没什么。
是因为中间发生了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吗?
还是因为他就此有了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借口,可以去做平时想做却不敢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