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破这层皮,让这些畦鼠跑出去?”清扬哄孩子一样摸着红肿的手背,有了解药,畦鼠的尖叫也被遏制,红意已经退下去了不少,不过痛痒的感觉还是存在,谢萤还是忍不住扣挠这些地方。因其动作夸张,像刚下山的猴一样,还被清扬要求要注意形象。
“放它们出去,这片地上住的土地爷们大概率都会被偷家,只不过这畦鼠的皮也没那么容易破开。”玄冥示意孟宁用刀在屏障上又刻又划,但一点儿印儿都没有留下,孟宁都开始怀疑刚才那些钻出来的鼠头是幻觉了。
“畦鼠的皮遇柔则柔,遇刚则刚,这些小畦鼠能破开这张大的畦鼠皮纯粹是得益于它们的鼻子,鼻子上的分泌物是这张皮的破开的关键,但是它们的鼻子粘在皮上的分泌物只够脑袋穿过来,多一点的只够一两只胳膊穿过来,此时分泌物耗尽,钻开的洞口不再扩大,它们只会被困死。”
“但是我们没见到其他被困畦鼠的尸体,不可能只有我们来了它们才往出来钻。”
“你们试试这张皮是不是热的?”
这张皮当然是热的,他们一上来就触摸了这层皮,还对温热的触感感到惊奇,难道“难道,它是活的?”
玄冥欣慰地点了点头,而谢萤被这个答案整的头皮发麻,这张皮……是活的,这就说明他们刚刚摸的是只超级无敌大的活畦鼠?!!
知道这个世界玄幻没知道这个世界如此玄幻,这简直玄幻到了恐怖的地步,这么大的屏障是只活老鼠的皮,那这只堵在这里的畦鼠该有多大?一间房子大小吗?那刚才那一群“震天响”的小畦鼠是……在它的肚子里???
不能吧。
柳依瞪着眼前的景象陷入深度的怀疑,这是个什么鸟?
二十分钟之前,那棵三米高的小树苗结出了一颗晶石,柳依就开始懵逼,什么树会结晶石?闻所未闻。
几秒后,晶莹的晶石里流转出了一抹绿色,那是雨后新芽的颜色,是充满生机的颜色,“这是?”转瞬之间,晶石底层铺满了一层绿色,而一抹更为亮眼嫩绿的色彩破开了底层的浅绿,从中生长,一颗小小的树的影子逐渐形成。
晶石的底部流出一缕青丝,轻飘飘落在地面,但此时的地面仿佛被一簇火苗点燃,一片绿色的火焰铺满每一块地砖。而后火焰从中心开始熄灭,圆环一样圈向边缘,整个房间火焰熄灭,露出一片满是沟壑的整块的玉砖。
玉砖上的每一条沟壑组合起来好像是一副图画,而沟壑之间的凸起凹陷看起来像一种标识,而晶石正下方的凸起上正刻着一棵小树。
好像……是一方地图!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是树的位置,从地图上来看,还有一只老鼠,一只鸟,一只蝶和一只虫子!它们分别代表一个凸起,难道说明这里有五个塔?”
润泽牵着柳依蹲下来,依次看向这些拳头大小的凸起,它们的形状,并不是天然的,倒像是后天打磨,隐隐约约呈现塔的样子。
“那……”柳依瞪着地图半晌,艰难的指向了那只鸟的凸起,“我们去那个看看。”
老鼠和虫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有特大号老鼠虫子在塔里等着他,而鸟和树木比较亲近……
但是,这鸟怎么也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东西,这么大的脑袋!这么大的翅膀!这么大的爪!这是秃鹫它祖宗吧,不,秃鹫它祖宗也没这么大。
“它要落在我身上,我是不是得被它压死?”柳依瑟瑟发抖,本以为树和鸟是好朋友,结果这只鸟怎么进化得这么庞大,它有地方睡觉吗?
“仿精卫。”虽然这只鸟很庞大,但润泽还是从它的眼睛,脑袋,翅膀,尾羽中分辨出了它是一只仿精卫。
它守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很多水吗?为什么自己没有察觉,神力已经退化到如此程度了?
仿精卫之所以叫仿精卫,就是因为它们效仿精卫填海,这种鸟,遇到海还是湖,还是一条小溪,都会叼石子扔到水中。古时几次大型河流断流,湖泊干涸,都是因为这种鸟的泛滥,所以惨遭人捕杀,后代也没活下来几只,这里怎么还有一只它祖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