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缇真的很会折磨人,冬天的海水是刺骨的冷,整个肩膀没在海里只不过半个小时就没了知觉。
频繁拍打崖底的海浪时时扑来,苏察儿很多次都因为窒息以为就这样要死了,可海浪来的快退的也快。
每次窒息濒死都会得到希望,而后又是在等待下一次窒息中恐惧被无限放大,周而复始的折磨着人的精神让人陷入绝望。
左腿对伤口以及符缇补的那一枪,都在流着血,这的确会引来鲨鱼。
可上面的看守却等她手脚麻木后才离开,她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只能昂着头尽量的躲着海浪,祈祷不会有鲨鱼过来。
又一次海浪拍来,苏察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脑袋向后躲去。
再退去,等她视线恢复后竟惊恐的发现伴随着这次海浪而来的还有一头她不愿看见的鲨鱼,正撕咬着她已经失去知觉的腿。
远洋白鳍鲨?!
苏察儿嘶吼一声肾上腺素调动了全部力气到腿上,并未遭殃的右腿不断的踹着这只还未成年的鲨鱼。
左腿已经血肉模糊,迟来的痛感刺激了她的求生意识,苏察儿每每只往它的眼睛踹,很快就暂时击退了它。
还好来不是成年远洋白鳍鲨,但这只也得有一米三左右的长度,它依旧围着这里打转显然并没有放弃。
苏察儿脸色苍白,凭着刚才的动作恢复了一些体力不至于那么麻木后奋力翻身向上,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韧度用手摸出了靴子里的匕首。
手指灵活的割断绳子后看守也闻声赶来,见苏察儿脱困立即开枪射击。
还好崖底有些不规则的凸起和凹陷她利落的闪身躲了进去,在白鳍鲨再次扑上来之际对着它的眼睛就是一刀。
她抓住鱼鳍,拔出匕首又送进去最后直接刺入它的颅顶,反复如此鲨鱼终于是没了动静。
一时间难以接受的腥味和血液瞬间蔓延,崖上的人暂时也停了枪,但绝对不会是大发慈悲的放了她。
恐怕他们是要下水了。
在符缇的吩咐下,几个人登上了那艘小艇就要朝这边驶来,苏察儿当即跳入了海水里失去了踪影。
“继续搜,她坚持不了多久的,给我抓上来我还有用。”符缇冷冷吩咐道。
鹿鸣看不到下面是什么状况只是干着急,挣扎着冲着符缇叫喊:“我警告你你杀了她一分钱都拿不到!”
“放了她!你放了她!”
“拿不到?”符缇缓缓走过去得意一笑给鹿鸣看了收款消息。
“这钱已经到账了,还真是痛快呢,是个情种。”
“你……”鹿鸣急红了眼,看了看苏察儿被扔下去的海涯又看了看符缇嚣张的嘴脸一时有些后悔。
为什么那些组织联盟之类的统统没有出现,只有苏察儿一个人拼死抵抗挣扎在生死线?
竟然还把微光集团牵扯了进来?
可任她再怎么后悔符缇却还不满意,又给顾津若拨过去了电话。
才送走警察,被暂时拘禁在自己家里的顾津若刚和阿瑟尔安排好工作就又接到了陌生号码,这次她却立即接通,焦急愤怒的质问道:“是符缇?”
“对,是我。”
“钱打过去了吧,把人放了!”顾津若紧紧攥着手机:“你必须确保她不会受到一丝伤害。”
符缇很痛快的应下,“当然了,因为我拿她还有用呢肯定不会让她有事。”
“但是,你不来…她就别想离开我的掌控,只有你亲自来了,我才放人。”
顾津若当即蹙眉,焦躁不安已经写满了她的面容,面对这种人的出尔反尔是完全没有一点办法。
“你亲自来,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派雇佣兵过来?万一你前脚把人带走后脚我就吃枪子了呢?”
顾津若眸光沉了下去,“你明知道我现在被拘禁限制,你欺人太甚!”
“见不到你我不会放人,我给你24小时来到我面前,晚一分钟,我送她一根手指给你,以此类推。”
符缇自顾的说着,“我倒想看看,维多利亚教出来的女孩会不会为了私人情感做出违抗|法律的事来?”
电话依旧挂的很迅速,不给顾津若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顾总,外面有警察看守,我们出不去。”Wendy安抚道:“您不要着急,特研所的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都是些能人异士,对付一个符缇不是问题。”
顾津若把手机摔在桌子上,“指望她们?趋利避害是她蓝星辰的铁条,当年这符缇对蓝老所长有过救命之恩,她即使去也不过是做个样子。”
“不行,她的命我赌不起。”
她眸光一凛下定了决心,眼疾手快的掏出了Wedny贴身藏着的枪,一气呵成朝着自己的左手臂就要开枪。
“顾总!”
顾津若咬着牙闭上了眼,却没有打出子弹来,预想之中的疼痛也没有出现。
“……没卸保险还是子弹没上膛?”她无力的抬头看Wendy,嘴唇有些发抖,“我不会用枪……”
Wendy立即把枪夺了回来匪夷所思的看着顾津若,“您……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