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别……有人。”
江雁微把脸埋进陆执肩窝,感觉所有人都在看他,险些羞耻致死。
“我挡着,他们看不到……他是不是摸了你这里……还是这里?”
“呜……”
列车到站时,江雁微已经站立不稳,被陆执半抱着带下车,脸死死埋在陆执怀里,一手揪着他领口,那力道像是想把人当场勒死。
陆执龇牙咧嘴,熟练的开启自责模式。
江雁微被人欺负正害怕难过,我他妈不该哄着安慰着吗,我怎么能……欺负得更起劲,我是畜牲吗!
陆执带着江雁微拐进男厕,地铁站的厕所人来人往,陆执干脆带着人进了隔间,锁好门。
感受到怀里变为推拒的力道,陆执惋惜地放开人。
江雁微显然已经平复下来,脸还红着,眼神已经十分冷静,不紧不慢地把凌乱的衣摆重新夹好塞回裤腰里,然后整理领口衣袖。
陆执想,这副模样真的不能怪他不当人,这谁看了不想欺负一下?
头发有几缕散下来,江雁微抬手别到耳后,陆执直勾勾盯着。
江雁微:“……看什么?”
陆执干咳一声,视线漂移:“没。”
心里想着,江雁微头发好像挺长,这样一弄更好看了。
江雁微拉开隔间门,“走吧。”
陆执跟着他身后,小心地问:“你不生气了?”
江雁微眨眼:“你是指刚刚你闹我的事,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男生爱玩爱闹,但你下次能不能别在有人的地方这样?”
江雁微竟然以为他刚刚是在玩闹,太单纯了吧!
陆执精神一振,立即说:“我尽量。”
过了一会儿,陆执试探地问:“你私底下跟别人也这么玩闹吗?”
江雁微:“我私底下不喜欢跟别人来往,而且我身边也只有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还爱玩闹。”
不喜欢跟别人来往,那不就是喜欢跟我来往?
喜欢跟我来往,那跟喜欢我,好吧还是有点差别。
但一个好感是跑不了的,陆执暗暗给自己打气,小陆同志,未来敞亮啊!
两人离开男厕,一个拐角,迎面遇上一人。
那人一看清两人模样,掉头就想跑,陆执条件反射,一把拎住对方后衣领子。
对方色厉内荏:“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陆执:“啊,不好意思,没留神……”
江雁微:“就是他刚刚摸我。”
陆执松开的手立时拽紧了。
等两人把色狼扭送警局,确认这是个惯犯,做完笔录走完流程,再到达陆家时,已经晚八点后了。
陆家夫妇一起出来接他俩。
保姆王姨做了顿丰盛的晚餐就走了,据说孙子病了,要赶去医院陪护。
剩下陆家三口跟江雁微一起吃饭。
陆家没什么大规矩,如同寻常家庭一般,喜欢吃饭的时候闲聊几句。
比如现在。
“雁微,咳,这混小子在公司没给你添麻烦吧?”
陆钧仁是位儒雅的大家长,态度亲切,对待江雁微一向如同家中晚辈,但江雁微总觉得董事长今晚看自己的颜眼神有点奇怪。
他摇头,应该是自己想多了,“陆执很乖。”
陆执一边帮江雁微夹菜,一边怼他爸,“老陆同志,怎么回事,对你优秀的儿子多点信任行不行?”
他夹着一块糖醋小酥肉递到江雁微嘴边,小声说:“这个甜口的,你肯定喜欢,快尝尝。”
江雁微暗暗掐他的腰,陆执僵硬地换了个方向,把这口肉塞进自己嘴里。
陆钧仁睨了一眼殷勤帮别人夹菜的儿子,心说,我就是太信任你了,才会把江雁微送到你小子手上,“臭小子,既然……你也该立起来,吊儿郎当的不像样。”
陆执震惊:“爸,你难道是想……”
陆钧仁颔首,陆执虽然还是实习期,但哪家继承人不是早早进公司锻炼,就这臭小子玩了这些年,现在得尽快锻炼起来。
陆执接着说完,“让我去相亲?!”
江雁微一顿。
陆钧仁:“……”
宋兰漱憋笑。
陆执正想说那可不行,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绝对不会去相亲。
陆钧仁已经沧桑地开口了:“我哪敢让你去祸害人家好闺女,我是让你在公司好好学,别成天就知道玩。”
“我现在哪有钱出去玩,爸,要不你……大气点?”
陆执朝他爸伸出两根手指搓搓。
陆钧仁心平气和:“你,闭嘴吃饭。”
然后转头对江雁微说:“雁微,这小子的零用钱,以后我就交到你手上,你别心软,他要是表现不好,你一分钱都别给。”
江雁微:“这……不合适吧。”
宋兰漱笑道:“有什么不合适,陆执从小调皮捣蛋,你攥着他的零花钱,他更听话。”
陆钧仁颔首。
陆执膛目结舌,眼睁睁看着他爸妈三言两语把他的经济大权移交给了江雁微。
突然想起江雁微之前告状害他损失零花钱的事,但该死的,他现在竟然觉得告状的江雁微都好可爱。
而现在,江雁微要管他的零花钱。
陆执捂住胸口,心跳好剧烈,管着他花钱的江雁微,那跟老婆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