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叫停了计程车、副驾驶上的工藤新一也被吓了一跳,毛利兰当即下车、顺着风去找那条手帕,工藤新一一头雾水,麻烦司机掉头跟上后只能去看疑似知情的夜樱镜。
残留的记忆是:“嗯……小兰的手帕飞出去了。”
工藤新一一头黑线:“……你这不废话吗?”
两个人低头找了半天,最后还是工藤新一抬头找到了挂上栏杆的手帕。
“啊、这怎么拿?”
夜樱镜死死盯着这栋大楼,发出毫无波澜的疑问。
从小就莽的工藤新一发出“那我去吧”的声音,就一头钻进了看起来已经没有人住的大楼。
除了引擎和雨声,于是再无其他声响。
“谁!”
捕捉到细微的脚步声靠近,夜樱镜突然转身,把毛利兰挡在身后。
伞丢到一边,单手横在身前,夜樱镜不知从哪握了枚苦无,眯起的眼底染上一层酒红。
如果在场的人拥有咒力,便会清晰地看清苦无上渡着的一层如日晕一般的华丽咒力。
“格兰……嗯?看错了?”
赤井秀一脚步一顿、却在彻底看清时陷入沉思。
不应该啊,以他的视力,会在这么近的情况下把金发看成黑发吗?
身后的司机骂了一句便头也不回跑了,而看清来人外貌和他口袋中手枪的毛利兰顿时陷入慌乱之中,不由得抓紧了伞柄。
护在她身前的夜樱镜似乎拿什么对准了来人,往后推了她一下,自己对上了那个看起来很危险的男人。
虽然面上看起来还是在戒严,但看清了来人的夜樱镜实则是放轻松了一点。
“你是谁?”——夜樱镜认识这家伙。
FBI在组织里的卧底,前不久成功脱离的黑麦威士忌,化名诸星大的赤井秀一。
在夜樱镜的印象里,FBI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好歹不是那种会随便造成他们生命威胁的分子。
赤井秀一迟疑:“……日本人?”
夜樱镜依旧护着毛利兰,点点头。
面对“有没有看到可疑人士”的询问,不等赤井秀一描述完,夜樱镜当即点头,直直指向他。
镜·严肃:全场最可疑的人,就是你。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FBI:……
赤井秀一还没追问,后方开车追来的FBI已经赶到,眼见夜樱镜又端起苦无对准他,赤井秀一大概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少年,遂提醒他们尽快离开后便继续追击。
“果然那个公路恶魔就在附近吧……”
毛利兰握住夜樱镜的手,感冒是她有些头重脚轻、手也克制不住有些颤抖。
夜樱镜松手,那枚苦无便消失无踪,他拍拍毛利兰的背以示安抚:“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我们去找新一。”
……
大楼内部阴森森的,锈迹斑驳,还伴着阴雨中潮湿的味道,时而闪过一道闪电,更添几分恐怖气氛。
不过环境氛围从来影响不到夜樱镜就是了。
只是四周总有一股黏糊糊的恶心气息游荡,夜樱镜不由得深深皱着眉。
“镜、那个是……什么?”
发现地上的斑点,毛利兰有些猜测,但不想确定。
“啧、不该让新一进来的——你还走的动吗?”
夜樱镜心下一紧,很想马上去找工藤新一,但又不放心毛利兰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握住他的力道骤然加大:“可以的、我可以的!”
“……”
没再说什么,夜樱镜只是带着毛利兰走到楼梯,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头上。
“小心看路,勉强挡一下吧。”
雨渐渐小了,恰巧是那种不至于撑伞但烦人的程度,两个人上楼梯的脚步声重叠在一起,不知上了几层,突然多出来一道急促下楼的脚步。
毛利兰以为是工藤新一,正要迎上去,却突然被夜樱镜松开了手。
“跑!”
“你们快跑!他是那个公路恶魔!”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工藤新一从上层探出半个身子,而夜樱镜直接跳上台阶,正面对上伪装成公路恶魔的贝尔摩德。
格兰菲迪的那个?!
护着侧腹的伤口,贝尔摩德闪过夜樱镜袭来的一腿,被动且艰难地躲闪着对方角度刁钻又毫不留手的攻势,直到狠狠撞上锈迹斑斑的护栏。
“?!”
很不幸地,护栏骤然断裂,贝尔摩德只能向后倒去,迎接她的只有坠楼——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袖,是还留在原地的毛利兰。
“啧。”
夜樱镜蹲下身握住毛利兰抓着贝尔摩德的手臂,左手又握出那枚苦无,在贝尔摩德和毛利兰同步的惊愕下,眼中只有平静的夜樱镜就要朝着贝尔摩德的心口扔出。
“镜!你要干什么!”
飞奔下来的工藤新一瞬间大脑空白,跌过去握紧夜樱镜的手腕,情急之下便用力把夜樱镜向后扯开,自己则附身跟毛利兰一起拽住了贝尔摩德的衣服。
“唔?!”
夜樱镜毫不设防、无所预料,于是狠狠撞上身后的墙壁,磕得后脑生疼,靠着墙壁滑坐下去。
工藤新一猛地回头看过去,条件反射便要松手过去,可身边毛利兰吃力的声音把他拉回当下,一番心绞的纠结,工藤新一咬着牙闭上眼睛,突然用力大声喊:
“真是的!你快上来啊!”
贝尔摩德顿时回神,抓住栏杆翻身跃上平台,重新握住枪,复杂地看了一眼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突然把枪.口对准了夜樱镜。
夜樱镜捂着混沌的头,也拿苦无对准了贝尔摩德。
工藤新一反身扑过去、在夜樱镜身前挡住了枪.口:“你最好住手——”
工藤新一刚要劝退贝尔摩德,却突然被身后的夜樱镜狠狠推开了。
“快走!”
这是夜樱镜在被那个血色的怪物吞噬之前,工藤新一最后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