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上咒骸机甲的狱也挥舞着汤圆大的小拳头,鼓鼓脸:“悟悟不许欺负花花,知道吗?”
每次都会被可爱到的五条悟重伤倒地:“好的、遵命……”
狱也身后,还不等风间花世面无表情地嘲讽五条悟,便有人给他来了一通电话。
“喂?孔叔?……哦、好,我会去的,发过来吧。”
孔时雨,一个好心的黑市中介,时不时就会给风间花世带个任务来,是风间花世赚钱捧哥哥事业的得力助手。
“那我先走了,悠仁记得等爷爷安葬好了带我去看他,惠帮我给师父带个好,狱也哥哥拜拜。”
完全无视五条悟,风间花世挥挥手跑掉了。
撒泼对象走了,五条悟也恢复了正常:“虎杖同学,虽然说起来很残酷也很令人难以接受,但很抱歉,你被判处死刑了。”
上一秒还安然无恙的虎杖悠仁:诶?
“但是没关系哦~”
少年粉色的头发上趴上一只软乎乎的咒骸。
“悠悠现在不用死掉的。”
体育生还是一头雾水。
“简单的说,你可以承载宿傩的力量甚至压制住他,是非常适配宿傩的容器,只要你死去,你身上的宿傩也会死去,但与其让你带着一根手指死去,不如收集全部的二十根手指、带着完整的宿傩一起被消灭。”
解说工作又交给了禅院惠。
“这是五条老师去应付高层的说法。”
“但是呢,他们不知道宿傩的手指基本都在我这里,手指的问题只需要等我和里梅找到那个恶心的脑子就好,悠悠只需要等我们研究出把宿傩剥出来的办法就好。”
头顶的狱也晃晃小腿,拍拍虎杖悠仁的额头。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所以现在需要你抉择的是另一件事——”
五条悟长手一勾,搭上禅院惠的肩膀。
“跟我们一起走吗?去东京。”
……
“悠悠,不想走也没关系的,我可以把你们藏起来的。”
五条悟拽着禅院惠先走一步,给虎杖悠仁留下思考的空间,不过狱也显然没那么多分寸感。
“狱也,诅咒造成的伤害很大吗?”
虎杖悠仁不知道是不是该问一只诅咒这个问题。
狱也躺在虎杖悠仁头顶,歪了歪头:“嗯……那些没脑子的蠢家伙们是会的啦,像狱也我这样聪明的诅咒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破坏欲。”
“但是很少哦,在我的印象里,有成熟意识的诅咒除了我,就只有大地和自然,加上一个半大的海洋宝宝和最近刚诞生的人类恶意——”啊、他们最近还和一只恶心的脑子混在一起。
想到羂索,狱也可爱的小脸扭曲出一个狰狞的颜艺,好在无人发现。
狱也点点头:“不过说起蠢家伙们造成的破坏……有时候确实动静不小,我之前跟着杰收拾过好多,很不好看也是真的。”
身下的少年半天没动静,仰躺的狱也好奇的翻趴过来,揪着沉思中的虎杖悠仁的头发、往下探了个小脑袋。
狱也:你的小可爱突然出现!
虎杖悠仁好险没把虎杖倭助的骨灰盒碰掉了。(爷爷の灵魂:喂!)
狱也飘在虎杖悠仁面前,看起来像是一只守护甜心:“悠悠,你要是不想跟咒术界扯上关系的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等着我把宿傩摘出来就好了,不用有负担的,本来就不是你的问题。”
沉思半天的虎杖悠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风间,他也是咒术师吗?”
狱也眨眨眼:“花花啊,不算是,硬要说花花跟你差不多,他在那边的档案是‘太阳的容器’、也就是我的容器——但花花和你的情况又不一样。”
狱也又摇摇头:“花花的本质还是忍者和杀手,杀过很多人类,对诅咒也没什么感觉,但悠悠你不一样——”
狱也难得的长篇大论,却不知道他的听众其实一个字都没听到。
忍者?杀手?谁?风间花世?
那个眼镜厚到看不见眼睛、平时还不喜欢戴眼镜的大近视?
突然知道了兄弟好大一个秘密的虎杖悠仁大脑第无数次宕机,下意识给风间花世打了个电话。
“喂?”
——明明听起来就是一个普通人。
“风间,你说我要不要去东京当咒术师啊?”
说实在的,虎杖倭助离开后,虎杖悠仁在这边再没有什么牵绊,要走也不会有什么留恋,可是他会舍不得风间花世。
“东京?跟惠和五条悟去高专吗?”
电话另一头的风间花世在转角停下,沉默很久。
“不行。”
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首先,诅咒很危险,你也看到了;其次,咒术界的高层勾心斗角,不是好东西;最后,你会时刻面临同伴的死亡,你受不了的——虽然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风间花世靠着墙壁,也想起虎杖倭助的遗言。
——努力去拯救更多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
“去吧,你放不下爷爷的话吧。”
……
这段记忆的最后,一直趴在虎杖悠仁头上的狱也刚跟着三人踏进东京咒高的校门,就被夜樱镜这边牵动着来了。
“嗯,要先到我身上来吗?”
夜樱镜摸摸狱也的脑袋。
“不用啦,镜镜你没事就好,我得回去看着悠悠呢——”
“所以,经过讨论一致决定,镜你要暂时先跟我喽。”
门再次打开,坐着轮椅的东野烟笑眯眯挥挥手。
“总之呢,就先跟我去横滨待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