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镜花这几天就拜托红叶姐姐啦~”
“中也要帮我照顾好久作,不可以让治太欺负他的!等我回去哦~”
有点责任心(但不多)的监护人两通电话把小孩安排的明明白白,于是正大光明带着夜樱镜、欣欣然跟着江户川乱步和织田作之助一起出了差。
完全没有一点自己其实是港口黑手党干部的自觉。
“阿烟,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饶是织田作,都知道“港口黑手党的干部陪武装侦探社的侦探出差”听起来像什么地狱笑话。
但干部本人明显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表明就算他真的跳槽过来森鸥外也不敢多说什么——虽然森先生确实奈何不了小花瓶就是了。
“嘛、我都跟来了就别管这么多啦~”
东野烟往织田作之助肩上一靠便开始聊天,而在对面和名侦探大人坐一起的夜樱镜被戳戳,歪头对上了乱步猫猫。
“呐、小镜,你做的点心那么好吃是有什么秘诀吗?”
馋点心的江户川乱步试图打探秘方。
夜樱镜闻言仔细思索一番,并没有想起什么特殊之处——除了漓漓的眼泪磨成的珍珠粉。
爱看电影又爱共情的人鱼,每天都能哭出两三瓶品质极佳的各色珍珠,一部分被天羽和月挑走献给他的珠宝产业,剩下的便主要进了夜樱镜的厨房。
虽然主厨本人从小吃到大也没感觉到有什么特殊作用和味道,但做啥都撒点珍珠粉已经成了夜樱镜的习惯。
“硬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这个,要的话分你一点。”
夜樱镜手心泛起金波,浮出一小瓶好像在发光粉末。
江户川乱步好奇凑上去闻了闻,感受到一股海洋的气息,不那么强烈却又令人难以忘怀。
乱步歪头,唯有感叹:“……哇哦。”
“对了乱步,你要去忙什么呀?”
东野烟终于问起这个问题。
“哦,也没什么,东京那边说出了个解不开的悬案,跟异能和诅咒都扯上了关系,所以有关异能方面的问题就由军警委托给侦探社,诅咒的问题由咒术师派人来负责。”
江户川乱步嘬口汽水,自我中心的大侦探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这个“简单”的案件下究竟掩藏着怎样的真相——
牵动了过去与罪孽,甚至险些在过去之中迷失——这样一个真相。
……
“死者?”
“红莲瞬,37岁,死因……我们暂时判定为中毒。”
第一次接触超自然事件的高木涉跟在目暮十三身边,时不时看一眼在案发现场转悠的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摩挲着下巴,四下观察着这间狭窄的公寓,冷不丁问了个问题:
“这间公寓里另一个住客找到了吗?”
空气突然陷入沉默。
目暮十三和高木涉面面相觑,内心涌起相同的尴尬。
于是高木涉弱弱发声:“那个,根据我们的调查,这里似乎只有红莲瞬一个住户来的……”
“哈?”
江户川乱步不可思议,扶额笑了。
“好吧好吧,那换一个问题,咒术师那边的什么时候到?”
“现在,已经到了。”
成熟男性磁性沉稳的声音响起,一身板正西装、看起来像是上班族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推了推墨镜。
七海建人公事公办地开始打招呼:“初次见面,我是七海建人,一级咒术师,负责与二位一起解决这次事件,请多关照。”
回礼的是就在门口的织田作之助:“初次见面,武装侦探社织田作之助,那位是乱步先生,请多关照。”
被cue的江户川乱步回头飞了一个致敬。
看孤身一人的七海建人,织田作之助于是发问:“那个,我记得会来两个咒术师?”
七海建人刚欲开口,走廊便响起噔噔噔的跑动声,一道黑色的影子猛地跑过,接着迅速折返回来。
终于习惯好好拉起制服拉链的蘑菇头元气男青年灰原雄爽朗一笑:“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我是一级咒术师灰原雄!这次任务请多关照!”
织田作之助于是点头,又介绍了一遍。
已有结论的乱步先生又看了一圈公寓,开始驱赶麻瓜:“两位警察先生现在可以离开了,你们就按服毒自杀结案吧,剩下的别管了。”
“这……这不行吧?这么草率的结案民众方面……”
江户川乱步是这么说,但目暮十三需要考虑的就很多了。
“无所谓,这家伙没人会关注的,如果有人为他去闹事那那个人就是凶手了。”
小小的乱步先生一手一个推着目暮十三和高木涉出了门,将麻瓜强制驱逐,但突然想起什么,又开门探了个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