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大婚,是新帝继位之后的第一桩大喜事,朝堂之事烦忧,好在有齐谨为宁王爷百忧解难,这半年不止齐谨等的心急,连宁王爷都盼着窦明旖能早些嫁过来,再多多增添喜气。
太子成婚,不免的就喝得多了。
齐谨被搀扶回住处,窦明旖笑看他朦胧的眼,齐谨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扑着一把栽倒在她身上,窦明旖下意识将人接住,闻着一身酒气,没好气道:“真是的,喝这样多?”
“明旖,旖儿,是你吗?”齐谨蹭着窦明旖的脸,言语迷糊,“你是我的……”
窦明旖被他亲到了耳朵,脸蛋都红了,她赶忙扫了一眼,让丫鬟们都退下,再亲自服侍齐谨更衣。
“殿下,你先吃口醒酒汤。”
齐谨缠着她的手腕,歪了下脑袋,凑过来亲她的唇,“你喂我,要这样。”
窦明旖拍开他的手,凝望他那双桃花眼,她哼道:“齐谨,你根本没醉,是不是?”
齐谨搂住她的腰,笑嘻嘻道:“我喝多了,好旖儿,你给我脱衣服。”
“你骗我!”
窦明旖哪里争的过齐谨?
这一刻,某人做梦都不知道梦了几回,他熟稔地搂住窦明旖,将人扑倒在大红的床榻之中,大手再一拉,火红的帷幔飘扬而下。
窦明旖那张芙蓉面染了红,她眼尾挑起,齐谨勾起她的下巴,俯身卷了她的唇瓣,咬住、亲吻。
“这一夜还很长,旖儿。”
齐谨火热的胸膛贴着她的,沿着下巴滴落的汗滴落在她的锁骨上,煨得她心口微微作痛。
后半夜,窦明旖轻呼推着他,“不要了,不要了……”
可齐谨一遍又一遍不厌烦地吻过她的唇,调笑道:“还敢嘲笑我吗?”
窦明旖连连摇头搂住他的脖颈,她的唇瓣都肿了,她只得道:“不笑了,之烨你最好了。”
即便是求饶他也不肯放过她,这一晚上窦明旖不得不承认自己当真是招惹了一只狼。
次日,到了进宫的时辰,婚房之中的太子太子妃谁都没起身,东宫的宫婢们更不敢推门而入。
不出意外的,窦明旖睡过头了。
还好新帝体恤两人,命宫人不得打搅,齐谨便大摇大摆地抱着香香软软的妻子,昏睡到了午后。
窦明旖苏醒后,只觉得身上一阵酸痛,待看清身边的齐谨撑着下巴,勾着她的发丝把玩,再看眼外头的曜日,她头皮发麻。
“齐谨,几时了?”
“午时一刻,我的太子妃。”
齐谨那双桃花眼笑着,窦明旖却分外想揍他一通,“都这个时辰了,父皇母后岂不是等急了?”
看她着急下床,齐谨把人捞起,丢回去,自己先下床换衣,“不要着急,父皇早知道我们起不来,特意叫人来传话了。”
“那怎么行,得入宫奉茶。”
“父皇怕是在母后那儿腻歪呢,平日寻不得空,今日母后心情极好,定会给他好脸色的。”
窦明旖唤了宫婢进屋,伺候她梳头更衣,齐谨则自己穿戴好便服,端坐着候着她整理。
一切妥当,齐谨便带着窦明旖前去面圣。
小太监进殿递话,齐谨便带着她入了殿内,才一踏入,便听到婉转的女音,“陛下,这都午后了,您还不去处理政事?”
“阿琴,昨夜你就不肯让朕歇在长秋宫,这会儿又推着朕走,你还是在怪朕的吧?”
楚月琴还没接话,窦明旖就听到皇帝叹气,“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不理我。”
“孩子们都来了,说什么呢!”
楚月琴眼尖,早就看到了入殿的齐谨和窦明旖,她推开皇帝,娇柔明艳的面容溢着浅浅的薄红。
齐谨喊了声:“父皇,母后。”
新帝抱拳“咳咳”了两声。
窦明旖在后行礼,“见过父皇,母后。”
宫婢端来茶水,窦明旖给两人一一奉上,楚月琴看着窦明旖,笑意浓浓,“好孩子,往后谨儿还要你多多担待了。”
皇帝也没为难窦明旖,“多的礼不必了,你是谨儿一心要娶进门的,朕信他的眼光,你们夫妻二人过好日子就行,旁的不用搭理,也不必管。”
这话说的便是三妻四妾等等杂乱之事。
皇帝给齐谨使了个眼色:你还不带你媳妇儿走?没见老子在和你娘培养感情呢?
齐谨好笑地回看过去,牵住窦明旖的手,道:“父皇母后无事的话,儿臣带旖儿回宫休息了,她还有些劳累。”
窦明旖瞪齐谨:这说的什么话?怎么好给皇帝皇后知道?
楚月琴慈爱地笑笑,她只是有些遗憾,她还想多和窦明旖说些话呢。
可皇帝拽着她的手,那面齐谨又带着窦明旖离了殿,只能作罢。
宁王爷当年迫于无奈,如今已是天下之主,自不会再受人胁迫,他只要楚月琴一人,偏妻子昏迷太久。眼下妻子病好,他更要弥补早年的憾事。
窦明旖回头看了一眼宫殿,道:“父皇和母后感情真好。”
“如若没当年那惨事,我们宁王府本会更好。”
齐谨牵着窦明旖的手,执起亲了一口,他深深望着她,又笑道:“不过并不晚,父皇只爱母后,而我齐谨,也只会爱窦明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