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安相信自己能做到这一切,但是,这几天他仍然一直在对自己发问:
我准备好成为一名丈夫,一位父亲了吗?
他不知道。
这一切来的都是那样突然,作为臣子,他无法反抗虫母的律令,虫母需要一批基因优良的虫卵,而自己便是提供这批j子的最佳父本。
说真的,当时他实在是不认同虫母的提议。
那位高贵的殿下,好像只是把爱情的结晶看作成一批作品,也许是巩固王权的骑士,又也许是开辟疆域的先卫兵……
但不管是哪一个,尤里安都不想接受。
当虫母把他按在身下,情动之时让他献吻的时候,尤里安几乎是发疯似的撞了上去,他动作激烈,像是在宣泄言语的不满。
他多想质问他的虫母,他的配偶,他孩子的生母:
“希尔伽,听着。那是我们的长子,是需要爱和呵护的孩子,不要把他们当成争名夺利的工具!”
但最终他也无法将这些话问出口,因为他不被允许去质疑自己的虫母。
更何况希尔伽殿下根本就不打算让他成为孩子的父亲,
“你的用处仅此而以,我的虫卵和你不会有任何关系,你也休要妄想得到我的奖赏。”
这便是虫母的原话,让他那个求爱的幻想彻底破碎。
但现在,热切的生命就在他的掌下鼓动着,像破冰的溪流,像绽芽的新叶,让他全身上下的器官都在为之欢呼雀跃。于是,那种根深于血缘的联系便把他的心给攥紧了。
也许我应该再争取一下,我的伴侣需要我,我的孩子也需要我。
尤里安思虑着,片刻后,他顺从的单膝跪下去,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贴上了虫母的腹部,就像普通的一名父亲在同自己的孩子问候,又像是在慰问安抚自己的配偶:
“它们经常动的这么厉害吗?您会很辛苦。”
——
尤里安的眼神太过深情,让希尔伽看的一时有些失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推开了面前这只雄虫。
“够了尤里安!不要忘了你今天过来是干什么的?我宝贵的时间可不是用来跟你浪费的!”
十分记仇的虫母可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哄好,希尔伽如是想到。
——
在后来的几天里,希尔伽的礼服还是在不停的改动,虫卵进入了猛涨期,好像一天一个样,这导致尤里安刚打好的版,隔一天便又弃用了。
但尤里安乐得其见,他虽然被剥夺了□□权,却可以以“专属设计师”的身份自由出入内巢。
每次过来,他总会捎上一些亲手做的茶点作为虫母的下午茶,也许这就是“猛涨期”的理由也说不定?
随着公开露面的日子越来越近,符合虫母心意的礼服却还是没有做出来,焦虑的希尔伽今天连茶点都没胃口去吃了。
就在尤里安又一次尽职尽责的测量腹围时,希尔伽看着那串数字,突然就难过的想哭了。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它们为什么要长这么大?我现在穿什么都不好看了。”
他一定是变丑了,以至于莱因他们现在晚上都不愿意和他交?配了。
悲从中来的希尔伽立马就落了泪,放声大哭,让毫无经验的尤里安手足无措。
阿拜蒙蒂斯就是此刻进来的,他责怪似的瞥了尤里安一眼,轻车熟路的凑上前去拥住了虫母。
“没事了,殿下,你很优秀,什么都没有变,这样的大小是正常的,等生下虫卵就会恢复的……”
束手无措的尤里安就这样被请出了虫母的卧室,他在长长的走廊上足足来回踱步了一刻钟,才等来阿拜蒙蒂斯一脸疲惫的出来。
“如你所见,殿下的情绪最近有些反常。”阿拜蒙蒂斯抹了一把脸:“哈文感知到是这些虫卵引起了母体的异常变化。天哪,我们简直都要疯掉了,他经常会突然情绪低落,”
最后,阿拜蒙蒂斯搭上尤里安的肩,郑重其事的道:
“尤里安,我必须要告诉你,你有义务去安抚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