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伽沉浸在喜悦里,在最后一个调整的步骤也结束后,他迫不及待的在每只王虫眼前转了一圈,脸上明艳的笑容让几只王虫都露出了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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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能让王虫跟随吗?”送行的时候,阿拜蒙蒂斯仍不死心的发问。
“不行诶。”希尔伽面露难色的摇摇头。
“我们不在身边,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吃很多没营养的低分子食物,也不要泡太久的岩浆温泉……”操心惯了的阿拜蒙蒂斯还是放心不下。
眼见着首相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希尔伽立马凑上去以吻封缄,然后向星舰的操纵线虫使了个眼色,就biu的一声从原地消失了。
只剩下留守的孤寡王虫们面面相觑。
“我记得我们原计划是卖惨求他不要去来着?”半晌后,阿拜蒙蒂斯一副“你们有什么头绪吗”的笑容看向另几只虫子。
约里亚特一开始心虚的移开了目光:“话是那么说,但是谁忍的住不去哄他开心啊。”,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开始质问:“你还说我们了!就你献殷勤献的最欢!还有你!”
他把矛头指向一旁的尤里安:“谁准你这么设计衣服的?!那几颗珠子若隐若现的能遮住啥啊?”
被点名的尤里安也抚着额一脸悔意:“我承认我做的时候脑子里想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他净想着穿着这套礼服的虫母在自己身下时会有多美好,那些圆润晶莹的贝珠之下,是柔软的云团和粉嫩的蕊珠。
于是他做着做着就上了头,完全忘记这是用于出行要穿的新礼服。
他想过要换掉,但这一件确实是最别出心裁最能表现祂美好之处的了。
约里亚特继续稳定发挥,又声讨了哈文和莱因哈特。
但一番相互指责后,他们却又集体沉默了。
“但是他很开心,我想这就足够了,从他来歌鸟后,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喜悦的样子。”约里亚特闷闷不乐道。
莱因哈特摊摊手,笑道:“祝福他有一个开心的夜晚吧各位!我有预感我们永远不会后悔今天为他准备的一切。”
“可是如果他真的看上那些雄虫了了?以后他留给我们的时间就会更少,我们会和许多莫名其妙的虫侍争宠。”一向理智的哈文皱眉道。
“不会的,”莱因哈特坚决的摇了摇头,血缘的优点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即使他行事粗暴头脑简单,他也永远是最了解自己弟弟的那一个。
“他瞧不上那些剩下的,相信我,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比如,”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今晚他想享受一整夜众星捧月的待遇。”
从某一方面来说,这只蛾子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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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派对开始的那一刻,不,应该是自祂露面的那一刻,会场里所有的霓光都黯然失色。
每只虫子都噤了声,凝息盯着那只白玉般的手掀开覆在足尖上的垂纱,
祂说:“抱歉,我的王虫事先替我整理好了,是我自己弄乱了。”
卓越的视力让它们得以贪婪的拿复眼去瞻仰这位虫母。
祂的容貌像极了前王巢虫母、连身后的蝶翅都如出一辙。
祂柔软的胸乳在贝珠的虚掩下若隐若现,这表明祂刚刚结束哺喂期。
所有的虫子都为这个发现血脉喷张、XY勃发。
但是更令它们疯狂的是那股可怕的精神威压,比之王巢虫母也过犹不及,就是这种力量,将人类那可笑的“诺亚方舟”计划彻底粉碎。
暴虐的虫子们永远愿意臣服于绝对的力量。
也许从前在母巢时,它们也曾有过一面之缘,
也许就在不久的之前,它们还收到过这位虫母的“会面批准信”,
甚至也许就在那一刻,它们拒绝了成为这位虫母的王虫骑士。
当初倨傲的它们把头颅高高仰起,只看了一眼“分配至歌鸟子巢”,便摇摇头故作委婉的拒绝了交?配申请。
如今它们已经失去了本巢的王虫位置,又不甘心的投奔到其他子巢。
对于这位歌鸟子巢的虫母,近日它们也略有耳闻。
穷僻之地的小可怜,理应需要我们这样强大的虫子加入壮大力量。
边境区的雄虫又何其不解风情,哪里学的会我们这些骑士的高贵礼节?
于是它们抱着这样的姿态,低下自己的头颅,坦露出毫无防备的脖颈,膝行向前以求献吻,乞求这位虫母的垂怜。
“哈。”
它听见了祂愉悦的笑,便不由得暗自兴奋起来。
应当是同意了,柔弱的虫母总是需要我的保护。
“下一个。”
它听见祂说,
这简直匪夷所思,以至于它措愕的抬起了头,直挺挺的对上了祂的视线,撞进了那双眼睛毫不掩饰的恶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