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交,绝交啊呜呜呜!”乌鸦痛不欲生张嘴闭眼的乱叫。
不过她只嚷嚷了一会儿,就变脸似的又继续讲起来:“问题出在三年前,我去和松田阵平坐摩天轮的时候……”
脑花敲出问号打断:“等等,你一个老头子做什么摩天轮?”
乌鸦不服气:“冷酷盖琴酒都能坐云霄飞车我这个Boss坐个摩天轮怎么了!”
“草,有理。”
“不过,当时那个场面吧,比较那什么。”乌鸦两只手指扒拉空气比比划划,试图用肢体语言描述战况,她说:“我之前,就是刚醒那会儿,身边是有酒厂的人的,去摩天轮的时候也有,就是这会儿身体不行了躺板板了才没多少。”
“……我好像意识到了是什么场面。”脑花说。
“是吧?是吧!”
乌鸦就差兴奋到跳起来了:“你知道吗当时要不是松田阵平就在我旁边我就差当场喊一句护驾了!”
“枕在贝姐怀里琴酒为我扇风哀酱喂我吃药波本给我做饭苏格兰给我弹琴那就是天堂!”
“嘶。”
脑花摸摸下巴,扭头看了看窗户外面,窗纱撩动风稍,晴空大好的一天,但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什么稀奇的东西。
“看什么,有咒灵吗?”乌鸦连声问道。
“不。”
脑花说:“我合着现在也不是晚上,怎么有人会做梦呢。”
乌鸦震怒,“白日梦怎么了!努力一下说不定可以呢!至少我成功一半了!”
脑花沉默。
他想到了外面等待着的三个,又联想到了今天没来的另外两个,啃着柠檬承认了:“……确实。”
他昧着良心硬转话题:“所以,你真的被可爱死了吗?”
“怎么了?就是!”
“那是松田阵平啊!松田阵平!”限时松田厨高高挥舞双手,声嘶力竭的呐喊,有种不顾死活的厨力。
还没等脑花对惨遭祖孙情的梦女表示同情,就见病房门口悄悄支开一个缝,从门缝里钻出一头小卷毛来。
松田阵平探出头:“爷爷找我有什么事?”
“嗳——”
早就在一声声关怀中迷失自我的乌鸦酱晕晕乎乎地就应了,等应完才心绞痛的反应过来,捂着心口大口呼吸还要强装没事:“没事,没事,我在和这位师父聊天,聊到你了,是在聊天。”
脑花看着蹦极般的心电图欲言又止。
“噢。”
松田阵平警戒地在房间内环视两圈,出去之前特意看了一眼留着奇怪刘海的袈裟和尚,对乌鸦说道:“我们几个就在外面,爷爷不舒服的话喊一声。”
“我们会立刻进来。”
“好好好,爷爷最喜欢你们了。”乌鸦忙不迭表示道。
松田阵平耳朵一红,咕哝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拉上门出去了。
病房又恢复到了窗纱吹拂,多肉茂盛的不温但很冷馨的场面。
脑花和乌鸦对视。
物理意义上的大眼对小眼。
一秒。
两秒。
“噗。”
“噗哈哈嗝。”
脑花合十的双手掌心对齐,好似刚刚拆开的粘鼠板就对折合上了一样黏住,用力到发白也没抑制住喉腔里的笑意,甚至打了个嗝。
但是大禅师保持了他我佛不渡二货的形象。
乌鸦面目扭曲:“妈的,要笑就笑。”
脑花笑得面目狰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乌鸦忍了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垂直破防,哪怕刚刚做完手术浑身无力也要抄起枕头就砸过去:“你吵到我眼睛了!”
脑花依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霎时间整个室内都充斥着快活的气息。
“真人呢?”乌鸦终于日常悲痛中拔.出.来,问及脑花口中那个找到了的队友。
“啊,说起这个,我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脑花酱老神在在地样子,一时之间让乌鸦也没能紧张起来,只是以看智障的目光看着他。
“有话就说。”
“噢。”脑花应了一声。
他问:“我们在商量一件事,我来问问你。”
“医生说你快寿终正寝了,鉴于我们的友爱情谊,我和真人有一件郑重的问题要向你提问。”
乌鸦额头青筋皱起:“有屁快放!”
“那么,——提问!”
脑花发出果戈里的声音,在模仿果戈里大赛中痛失参赛资格,他问:“你是更想吃吃诅咒之王的手指呢,还是被吸血鬼咬一口呢?”
乌鸦:“?”
乌鸦:“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