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花满脸深沉，一副抗下了所有的谜语人表情：“你放心，夏油杰还活着，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你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五条悟不信，沉着声音说道：“杰是我亲手下葬的，我已经确认过他——他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现在不杀你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喂，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别怪我动手。”

脑花思忖片刻，忽然问道：“如果我告诉你，你又会怎样呢？”

五条悟一愣。

“会杀了他吗？他是诅咒师，发起过百鬼夜行那样的重大杀戮，作为正义的一方，五条悟，你会做什么。”

五条悟完全愣住了。

眼前的青年额头上虽然有一道黑色缝合线，可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和他的挚友夏油杰无异，这句话就像是夏油杰在质问：找到了活着的他，然后呢？

再杀一次吗？

“所以五条悟，你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问我夏油杰的下落？”

脑花微笑着诛心：“刽子手吗？”

五条悟怒而暴起：“——别以为你用着杰的身体我就不敢杀你！”

脑花眼睫轻颤，坐在原地丝毫不动，他平静地微笑着，继续说道：“我等理想是创造一个咒术充盈，人人都可以有能力自保的咒术世界，以扶弱抑强为基本准则，以匡扶正义为逻辑根本。”

“五条悟。”

“在你还在回忆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找到新的目标了。”

“是比你的培育学生，更有效，更正义的新目标。是以国家为单位，以世界作目标，谋未来万世，造功德千秋的新目标。”

五条悟怔忪着看着他、看着挚友夏油杰的那张脸。

脑花仍在继续：“他把这个身体交给我，就是因为他知道一定会撞上你。但他不想见你，至少在他成功之前不想。”

“……为什么？”

五条悟问。

脑花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如，到时候你自己去问他。”

五条悟沉默了。

白发青年站在原地攥紧拳头，纤长的眼睫盖过眼底翻涌的情绪，但他始终闭口不言，阳光照拂在他身上时都仿佛失了温度。

“我……先离开一会儿。”

五条悟说，他看了一眼这三个类人，叮嘱道：“我随时会回来，你们也出不去，小心点，别对我的学生动手。”

51.

五条悟走后，蓝莓酸奶和真人火速围了上来。

“我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仨要栽在这里了！”蓝莓酸奶捂着乱蹦乱跳的心脏疯狂吐槽：“你刚才那段话真他妈牛逼，硬生生把五条悟控住了。大师——快教教我是怎么做到的！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脑花哽咽了一下，实话实说。

“一半是瞎编的。”

蓝莓酸奶：“……”

真人：“……”

“我不编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啊！难道你们想看我给五条悟表演一个原地去世吗！”

脑花哀戚道，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草，神他妈白发人送黑发人……”

蓝莓酸奶一愣，突然get到了这句随口金句。

而真人则是冷酷地一把捂住脑花的嘴，“那你赶紧闭嘴，小心五条悟听见了咱们仨一起玩完。他可是六眼，指不定远远地在盯着我们。”

脑花：“唔唔！唔唔唔唔唔！！”

脑花无能狂叫。

蓝莓酸奶看着被捂嘴的夏油杰外表的脑花，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问真人：“你说起六眼，我想起他的设定。五条悟的六眼是360°全方位的吧？”

真人惊慌失措，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我感觉你要说什么，但你先别说。”

脑花扒开真人捂嘴的手，拱火：“什么？说来听听？”

蓝莓酸奶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作为一款磕学家，他朝着脑花吟唱道：“六眼的全方位视角，我有个想法，比如说你要是超他，他会不会看得见自己被……唔唔唔！！”

“啊啊啊你也给我闭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