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书辞抱着瓶子在林谣边坐下。
“你要吃,明年就多买两罐。”
“好啊,到时候转你钱。”书辞吃得开心,爽快答应,突然想到裙子那千八还没给人家,摸出手机。
“那个,我能要个您联系方式嘛,裙子钱转您。”
“好啊。”她手上正拿着手机,也不打开,就在桌上随意转着,一听书辞要联系方式才停下。
“请您查收。”
吴嫂洗好衣服收拾好厨房,确认没其他事后就离开了。
洗漱后,林谣在自己房间拿出地铺,“你睡床吧,我在旁打个地铺。”
书辞愣了愣,总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问:“这么多房间没客房嘛?”
“客房没打扫一层灰。”
目光一转又从地铺坐起看向床边人,“要不,我俩挤挤?”
“嗯?不行。”搁以前她肯定同意,不过林谣捅破了窗户纸,她必须多道防备,不能耽误人家。
“对了,窗外那空架子是做什么的?”
她指着上次传送落脚的地方。
林谣也顺着望去,“本来打算放盆百合,后来不喜欢了就空了下来。”
“噢噢,没围栏不怕风吹,掉下去嘛?”
她觉着那架子设计得颇奇怪了些,若是最该遮挡的方向却没一点遮拦,两边也有横栏,坐上去看风景倒是不错。
“也许能方便从天而降的小鸟稍作休息。”林谣似乎陷入回忆,毫无征兆地笑了笑。
“啊……”她顺着回答。
书辞觉着这人神经兮兮,虽然之前也这样,不过没这么明显,现在没了伪装,更接近她本来样子了。
林谣往她再瞥眼,关上灯,拉起被子,“睡了,乌漆嘛黑没什么好看的。”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
她自然反应想起这诗来源,猛然停住,补了句:“条件反射。”
黑暗中传来轻笑,随后理解似的,道:“嗯嗯。”
书辞脸上微红,黑夜削弱了羞耻感,她捂着被子,平日林谣身上时不时传来的气息在柔软的床铺中格外浓,伴着困倦没多时
便安稳进入梦中。
北风不期而至,一夜便将夏日余热全部带走,为钻进房间发出尖锐喊叫,将书辞从睡梦唤醒。
黑压压的乌云遮住阳光显不出一丝清晨的痕迹,寒风刮着窗外大树沙沙作响。
林谣借给她的睡衣好像薄了些,让凉意随意扫过皮肤。
她搓搓手起床洗漱。
再回到卧室,林谣已然穿戴整齐,昨晚洗好的衣服也折叠摆好。
书辞上前接过,换上。
短袖长裤站在这天气还是显得单薄。
“把外套也穿上。”林谣见人走出换衣间,把刚从衣柜找出的外套递上。
“谢谢。”
平时看着与自己身材相差不大,一到这种时候便显出差别来了。
快遮住手指尖的袖子,过长的上身,直接把她比例都拉成小巧的样子。
“那个,能麻烦您帮个忙吗?”
书辞倒腾半天仍觉不方便,向林谣求助。
转过身的瞬间,林谣有些晃神,勾着唇角靠近。
动作轻柔地将袖口处扣子解开,一点点挽起。
大雨倾盆而下,打在窗户,打湿石板,敲响屋门。
劈里啪啦地,愈发喧嚣。
像是要掩盖住静默中吵闹的鼓动。
叮!
微波炉也不甘示弱,径直打破空间的沉寂。
“吃完早饭,我们一起去公司。”
书辞点点头,将头埋进碗中。
跟组两天,书辞重新坐在她那文件窝里有种死里逃生的隔世感。
刚喝上水,就看林笑像和谁干了架,蓬着头到旁坐下,哭诉道:“我昨刚做的头发!”
“我的五百块!”
书辞弯弯眼,给她倒上水,“喝点,暖暖。”
刚还沉浸在金钱打水漂的悲伤中,瞟到书辞身上外套,起了兴趣。
“你昨儿走也不叫我,去哪了?”
倒也不是不能让林笑知道的秘密,她坦诚:“受托去学校看个小孩儿。”
“去学校顺便买了件外套和裙子?”
她目光掠过椅边的袋子和她哪的明显不是她尺码的衣服,落在书辞被水杯遮住的脸上。
“我昨下午在校门遇……遇到林谣闲逛。”
“然后呢?”
“然后蹭人车困死过去,被拉去她家睡了一宿。”书辞看她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明意味的微笑,连忙补充:“我睡床,她地铺。”
“上班路上还抽空给你买了俩件衣服啊?”
“我例假,人好心借我的。”书辞忙解释着。
“我又没说不是。”
书辞堵得无言,抓起水杯,连喝了几口。
邻座的小王突然挨近,八卦道:“你们听说了吗?春节活动要搞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