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丝语气寡淡：“一般吧。”

她确实有舒服的感觉，但她对此兴趣不大，不会对这种浅层次的生理快感上瘾，她还是更喜欢体会一些情绪情感上的刺激。

“……放手，你攥疼我了！”艾克丝强行扯开他的手，发现自己的手腕都红了一圈。

这头龙的身体素质实在不是普通人能比，稍微用点力就能给她制造出青青紫紫的印子，因为她要扮演人类，就刻意放慢了自愈速度，现在她身上到处都有痕迹。

安戈洛斯见她面色不虞，难得有些慌张：“对不起，我……”

他像是想到什么，忽然用力一翻身，两人位置颠倒，他重新跨坐在她身上：“那、那你躺着不用动，我……保证让你舒服。”

这倒不是体位的问题……不过艾克丝看他一副青涩别扭的样子，涨红着脸尝试主动，感受到了几分欺负人的乐趣，心情有所缓和，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乱扭。

安戈洛斯接触到她眼中微微的笑意，心思都变得活跃，心里也暖融融的，他这样做是对的，她好像高兴了一点。

这段时间她很少对他笑，不是硬邦邦的冷笑或怒笑，而是那种亮晶晶的笑，看了就让人也想跟着翘起嘴角。

安戈洛斯欣喜得头脑发晕，做着做着就情不自禁地俯身靠近，想要更近一点——

啪！

伴随着一声脆响，他的脑袋被一巴掌扇歪。

艾克丝严厉地蹙眉：“你想干什么。”

安戈洛斯很不解，转回头委屈地问：“我想亲你，为什么不行？”

“没那个必要，”艾克丝深邃的瞳孔中冷静又疏离，“接吻对处理情/欲没有实际作用，我们之间不用亲。”

安戈洛斯一时间无话可说：“可是、我们都做过那么多次了……”

他到这时才想起来，至今为止她真的一次都没亲过他。

艾克丝使力坐起来，把他从床上掀翻下去：“两回事，我又不喜欢你，我不想亲。”

喜欢……

安戈洛斯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望着她去洗澡的冷淡背影，对二人之间的关系陷入迷茫。

从这天起，本就不算熟络的两人陷入到一种尴尬的境地，主要是艾克丝不太愿意搭理人，就算安戈洛斯有意找话题，她也能用三言两语把他堵得没话说。

安戈洛斯的发情期随着时间逐渐减弱，艾克丝就每次都做到正好的程度便停下，半点不愿意多做。

情潮是解决了，可安戈洛斯根本没被彻底满足，浑身上下都带着欲求不满的怨念。

他当然能强压她，可是如果她不主动，就总觉得不太对味。

为了唤醒艾克丝的积极性，安戈洛斯甚至带回了非常新奇的道具，主动给她用。

“哦？这个有点意思……”艾克丝确实感兴趣地在他身上试验了，久违地折腾了他一通。

哪怕结束后都还在研究：“这个附魔的手法……不太像人类的工艺，你从哪儿弄来的？”

安戈洛斯偷偷摸她的蓝色发梢，思考今天要怎么想办法留在床上睡，而不是自己睡财宝堆，有点心不在焉道：“……我找矮人工匠订做的。”

“矮人啊，真想见一见。”艾克丝叹息一声，不过等被放出去后，就能跟赫里曼一起去了吧。

听到她这句话，安戈洛斯眨眨眼睛，隔天给她抓了个矮人回来。

被强行带回龙巢的矮人被吓得不轻，他只有半个人高，留着浓密的大胡子，鼻头红红的，此刻眼圈也是红红的：“你你你这头邪恶的龙！老子就知道是被盯上了！但给我记住，老子、老子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绝对不会受你摆布的啊啊啊！”

艾克丝都傻眼了：“你这是干什么？”

安戈洛斯耿直地回答：“你不是说想见矮人吗？”

“我说的见也不是这种见啊？”艾克丝头疼地扶额，“我是想本人拜访矮人王国，你快把人家放回去！”

万一她被误以为是绑架犯的同伙，被矮人族拉进黑名单可怎么办啊。

发现她的反应跟预想中不一样，安戈洛斯就知道自己搞砸了，只能垂头丧气地把矮人送走。

不过之后他识趣地更换了稳妥些的礼物送给她，比如新鲜的花朵、稀有的典籍、流行的玩具、精美的裙子等等，原本只有一堆财宝的龙巢逐渐被各种物件充实，活像个百货商场。

艾克丝觉得有些夸张，制止道：“你就别折腾了，再有十来天我就要走了，这些东西我一个都拿不上。”

安戈洛斯失落地垂着头，一头金色的短发乱糟糟的：“这些你也不喜欢吗？”

“呃……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艾克丝很不理解，“就算你不这么做，我不是也会跟你上床吗？”

又是没必要，安戈洛斯听了就烦得想呲牙，可是她说得也没错，既然他这么做不是为了上床，那是……为了什么呢？

龙那单纯的脑袋里，终于开始注意到这个深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