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挠了挠头,眼神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但是依旧回应:"哪只是有仇啊,双方都看对方不爽,恨不得你踹我我踹你,你死我活的。"说完之后看向了江棋,江棋本来懒懒的靠在沙发那边,听见了回应之后看了一眼池时,眼神里带着些警告。
池时看见后笑了笑,迅速调整了刚刚不耐烦的状态,变回原样:"不过这事儿我现在倒是没心情跟那老头子计较,等我成年了,到时候了自然我还得继承。"
程远在边上啧啧几声,感叹发言:"那也挺好啊,年纪小小,至少未来不用想这么多,回头就是接手公司继续干事业,人嘛总是会老的,回头人家老人家老了之后,养一下人家,自己干自己事业不就得了。"
也不知道池时究竟有没有听进去,点了点头向程远摆摆手,继续喝剩下的半杯酒,还用余光打量着江棋的眼神,确定没事之后才放心下来。
陈亦鹤能感觉到刚刚的那一番视线谈论,有些惊讶的看着江棋和池时,但是江棋脸上表情丝毫未变,根本不像自己一样将所有事都写在脸上,跟滚大字幕一样。他轻飘飘的看了自己一眼之后又收回眼神,继续迷恋手上的酒。
这两个人……
陈亦鹤淡定喝了一口柠檬水,没细想。
"下一局就是我退局了吧?这会儿应该到我指示人了。"池时翘着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看向的角落,"江哥,来?"
陈亦鹤利用酒杯的倒影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看上了江棋,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没变,只不过是挑了挑眉,看起来起了点兴趣,又意识到自己在看他,再去酒台那边前对着自己笑了笑。
陈亦鹤放下酒杯往那边也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试探:"这么偏爱?"
"那可不。"池时在边上有些欠揍的嘿嘿了两声,"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呢,能坑江哥一把是一把。"
江棋过去第一时间就是往池时头上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非常响亮。
"倒霉啊哈哈哈。"陈长浪无情嘲笑。
"真是让你活腻了。"江棋翘了翘嘴角,"抛骰子而已,随便。"
发觉到自己身边还少了什么,看向了陈亦鹤,脸上的笑忽然之间变得危险起来:"你过来,站在我旁边。"
"不是,你要对人家干什么呀?人家没有对你不住啊。"陈亦鹤在边上欠揍的夹了一把,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站到江棋旁边来,刚靠近一点就听见他说:"别跟他们学坏了,你欠揍是我真的会揍人的。"
陈亦鹤一脸无辜的看着江棋,意料之中收获到了一个白眼。
"赶紧,赶紧,现在已经10:30了,给我们玩儿的时间不多了。"秦厌靠在酒台那边,懒懒散散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喊。
"催命啊。"江棋拿起甩子一把抛了起来。
这回骰子突然之间变得很乖巧,在空中转了几圈之后正好落在江棋的手心,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没有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落下来了。
只不过非常不幸的是,正对的那一面正好是点三。
陈亦鹤离现场是最近的看的最清楚,刚想憋着,结果直接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坑自己!"
江棋拿着骰子无奈的笑了笑,在昏暗的灯光里也看不清他的脸究竟有没有变绿,反正感觉到无语就是对了。
"耶嘿,现场唯一一个自己抛骰子中自己的人。"程远喝的迷迷糊糊的,压根儿没有注意到人是谁就直接说,说完之后就直接倒在了陈长浪怀里。
这回无奈的人变成了陈长浪,只好将人的头按在自己的腿上,朝江棋笑了笑让他别在意。
江棋自然不在意这点小话,只不过是看边上的人都太欠揍了,一人给了一巴掌,终于老实下来。
秦厌在边上刚想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的时候,江棋抢先开口:"不用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了,我直接选真心话。"又指了指那边的酒,"只不过一般情况下,选真心话我都不会回答问题,而是直接喝酒,你们直接说问题,我看看我愿不愿意回答。"
秦厌:"……"啊?
人家都是中了真心话,宁愿回答也不喝酒,这个人直接喝酒不回答真心话,而且还直接说了出来,直接往别人的脸上打两巴掌啊!
不过秦厌很快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淡定的说:"上次我见过这么豪的人,喝到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江棋挑了挑眉:"没关系的,我50多度的酒我也可以招架的来,你们直接说。"
"那就我来提吧,说出一个你心里的秘密,别人都不知道的那种。"池时突然说起话来。
这话里还带了点笑意,江棋好奇的转过身来看池时的时候,他正弯着眼看着自己。灯光过于昏暗,看不清他究竟是用什么眼神看着自己的,像是在审讨,还是用一种看穿的眼神看着自己。
江棋表面淡定的不行,实际上心里也很淡定一一无论怎么讲,自己也不是一个把秘密写在脸上的人,一般情况下别人都看不穿,更别说在现代活了这么久了,根本就不会被别人发现自己究竟是谁,但是除非……这个人是与自己相处了很久的人。
诸多条件下只有一个人对应的上,那就是池时,这会儿正带着一种看不懂的眼光看着自己。
陈亦鹤站在边边,忽然之间觉得气氛有些奇怪,第一时间看向了江棋,在他脸上丝毫没有看见什么信息。
陈长浪和秦厌相视一眼,内心狂嚎。
我靠,这他妈是什么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