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啊,我祈求你,帮帮我吧!’
这天夜里徐致远和老者来了牢中,地牢腐臭中带着血腥的爬满了蛆虫,门口饭菜上空飞舞着苍蝇,下午送来的饭玉霜一口都没吃下去,她脸上带着泪痕,蜷缩着纤瘦的身子在角落昏睡过去。
老者满意地点头道:“就是她了。”
后来几天,玉霜不仅受到了更狠毒的鞭打酷刑,那些人甚至还折辱她。
她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的,终于在一天她彻底活不下去一头撞死在了牢中。
天上打着响雷,她的灵魂离开肉身便化作了世间最凶厉的恶鬼,但就算她这样怨气滔天恶鬼不断撞击着周围牢笼居然也出不去。
舜华这才发现这间地牢的四方设了自己从没见过的囚魂阵。
徐致远开始拿她的魂炼成了蛊,再用各种咒法折磨她的魂魄。
之前牢中死去的人魂也被徐致远收了起来用来喂养她,这些乡亲们竟是死了也无法安息。
舜华看着这些记忆,只觉这当真是生不如死,这样此无止境的折磨,倒不如灰飞烟灭了干净的好。
虽然炼蛊过程大差无二,但蛇虫鼠蚁不会怎么反抗,人的灵魂却会剧烈抗争。
没多久玉霜有了灵蛊的雏形,不过半年便至中阶彻底没了自我意识成了徐致远的蛊,替徐致远不留痕迹的杀人办事。
可接下来的玉霜的灵魂无法突破了,徐致远尝试了各种方法也无济于事。
直到一天夜里,徐致远派人带了三个穿着红衣戴着铐镣的人来到牢中。
这三个人皆被布套蒙着头,嘴里塞了布,只能嗯嗯发声。舜华大约能猜到了被带来是谁,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要死了。
果然,徐致远对玉霜下令诛杀这三个人。
玉霜得了命令,几根红丝如利刃刹那间便切下了他们的头颅。
头颅落地翻滚,俆致远凑到她耳边对她说:“玉霜,知道你杀的是谁吗?”
他道:“是你今日的新郎,还有你的公婆。”
说罢,徐致远命人拿下了那蒙头的布套。
眼前的何家三口身首分离,死不瞑目,玉霜的魂魄微不可察地一颤。
以为她没反应,俆致远又诛心道:“他们一家一直在设法救你呢,天天上门来要人,今日是你的喜事,我就把他们送来了,瞧,何家的那位少年郎还穿着婚服呢。”
玉霜看起来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徐致远踢了地上何遇的头颅一脚,头颅顶立马就碎裂了:“看来是真的炼不动了。”
舜华想到了白云祠堂所见的那个头颅,怪不得那个头颅的头顶也是碎裂的。
一旁的老者却不徐不慢的喝了一口茶:“寨主莫慌,这件事得慢慢来。”
炼到此阶,此前囚魂阵法早就撤了,喂魂也早已无用,从前亲近之人的魂魄融入后容易适得其反,徐致远差了几个人来把何家三具尸体抬了出去,随意扔到后山的死人坑中。
玉霜没有意识的灵魂在哭泣,怒不可遏的悲伤将整个灵魂灼烧,她有了一丝自己的念头。
当年没日没夜的祈求变成了怨念,她怨舜华为什么不来参加喜宴呢?若是舜华来了,一定会救他们的,何遇他们就不会死了。
她明明说好了会来的!
玉霜怨寨主和那些修道之人,但更怨自己,若是自己早点醒过来,就能杀了寨主和那些没心肝的人,何遇他们就不会死了。
在舜华上山的三个月前她踏入灵阶,徐致远和老者彻底控制不住她了。
在血色漫天的一天夜里。
他们之间的身份变了,徐致远他们从猎人变成了猎物。
徐致远举全寨修士之力猎杀玉霜结果顷刻覆灭。
她屠尽了寨中所有人。
‘玉何两家本说亲,两小无猜心相通,若与卿喜结连理,只想那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愿与之执子之手,白发偕老。
怨那天道不公,奸人所害含恨而终,玉消魂炼,非己本愿,新婚夜弑了夫家,除那奸邪又如何?
若郎君有来世,愿君平安喜乐!得偿所愿!一生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