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朝行将他推进卧室,打开衣柜门展示道:“新的睡衣裤,我按咱俩的尺寸买了好几套,我都洗了晒了,你选一件穿。”
何曦言没拿睡衣,他不喜欢穿睡衣睡觉。他在放内裤的抽屉里翻找,发现他码子的内裤全是白色,连条灰色的都没有。他无语地随便扯了条裤子,刮了付朝行一眼,洗澡去了。
两人半个多月没亲近,现在在这么温馨的小家里,欲望倒也不急着放出来了。付朝行洗完澡穿得整整齐齐的;短睡衣长睡裤,看起来正正经经的,一点别的都没想。直到看到房间里的那位,斜趴在床上玩手机,两条大长腿随意地打开着,全身上下只穿了条白色三角内裤。
付朝行脑子空白了两秒,然后本能地扑了上去。
何曦言脑子都被他砸懵了。他正在回复室友的消息,付朝行一个叠罗汉差点没让他给压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付朝行就掐着他下巴密密实实地亲他的嘴。
两个人好了这么久,亲近的事情也做过了一些。有时候何曦言特别特别舒服的时候会让付朝行做完,可道德标兵怎么可能这样呢?他每次只能咬咬他的耳朵哄他“疼的,不做”。何曦言都要疯了,在床上打他骂他,最后忍不住还哭了。付朝行愣愣的只会亲,亲亲嘴巴,再亲亲别的地方,何曦言就消停了。
第二天是周六,但因为十一调休,所以也正常上课。何曦言下午三四节有课,付朝行是上午三四节。
做过亲密事的两人早上起来高高兴兴的,何曦言先陪他去他们学校上课,上完两人一起回家。
下午何曦言去上课,付朝行也想跟着去被他严词拒绝了。其实今天他们上大课,教室里几百个学生也不一定那么寸就刚巧碰到,但如果呢?付朝行当年像是被下了蛊一样,对何廉那言听计从的,何曦言根本不可能再忍第二回。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何曦言两节课上完,一出教学楼就看到付朝行站在楼下等着他在。何曦言惊讶地问他怎么知道他在这上课,付朝行举举手机说他提前问了他室友关瑜。正巧这个时候关瑜他们三个也看到了何曦言,因为和付朝行聊过,关瑜还挺自来熟地跟付朝行打了个招呼。
何曦言人都僵了,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地跟付朝行自我介绍。何廉说话的时候,何曦言就死死盯着付朝行,但凡他脸上出现一丝不该有的表情或者说出任何越界的话,今天他们三个肯定得撂在这一个!
后来他们几个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晚上一起吃饭这事儿。何曦言云里雾里地跟着他们出了学校去外面小吃街找了家小酒楼,等他坐到二楼包间的时候才后悔应该直接拉着付朝行走人的,还吃个什么饭啊,散伙饭吗?!
何曦言脑子里无法控制得不断回想付朝行曾经和何廉的那些破事,又神经兮兮地观察现在他对何廉的态度,再在脑海中盘算对比它们的不同之处。
他脑子里已经全乱了。
付朝行对他的情绪最敏感,趁着桌布的遮挡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小声问他怎么了?
何曦言紧张又无措地看向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舒服?”付朝行看他突然脸色这么难看吓了一跳,赶紧问:“哪不舒服,去医院吧?”
何曦言摇摇头,哑着嗓子说:“回家。”
这餐饭终究是没吃成。
从酒楼出来付朝行本来是要带何曦言去医院的,他脸色看起来太吓人了。但架不住何曦言就不去,转身就往家走。
付朝行看他还挺有气势,走了几步脸色看起来也没那么差了,也就没有再坚持要去医院。
回到家里,付朝行去厨房泡了杯板蓝根给何曦言,何曦言很乖地接过来喝了。
付朝行去厨房洗了杯子回来挨着他坐,摸摸他的嘴角,说:“刚刚嘴唇都白了,是哪里疼吗?”
何曦言摇摇头,不知道他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他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问道:“你觉得…何廉…怎么样?”
“什么?”付朝行一脸莫名其妙。
何曦言低着头,吞吞吐吐地又问了一遍:“你觉得…何廉…你觉得他…好看吗?”
付朝行皱着眉头看着何曦言,半晌才半调笑半认真地说:“这才开学多长时间,曦曦,你不会移情别恋了吧?”
何曦言一愣,猛地抬起头瞪着他说:“你说什么鬼话,我是在问你觉得他怎么样!主语在你!”
付朝行笑了笑,低头亲亲他的嘴角,说:“我都对不上名字,何廉是谁啊?”
何曦言闷声闷气地说:“最好看那个。”
“最好看那个?最好看那个我记得不叫何廉啊。”付朝行说,“我记得是叫何曦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