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会好像是没办法开下去了。
陈渡揉了揉眼睛假装自己的眼睛进了虫子需要休息一下。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是多少浸淫政坛的人精,眼下看到局势不对瞬间也就要收拾东西出去。
毕竟吃瓜也要讲究看人下菜,他们暂时还没有能消受吃阿尔肯瓜的能力。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想出去透透气。”
“哎呀,我也是。”
“我也是的。”
不管借口多么拙劣,陈渡都跟着同僚们快速走出去,还贴心带上了门。大家面色都很沉重,直到走到花园才有所缓和。
他赶紧摸出手机给贝可拨过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也许被顶头上司当枪使了。
“贝可。”陈渡看了看周围人小声压了语气,“你知不知道我在你那里拷贝的图像资料里面的人是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电话另一头的人只是冷笑了几声,语气嘲讽,“难得给你的机会还不把握住。你不如感谢你自己站队正确。”
随即冷漠挂断了通话。
偌大的书房里瞬间只留下了他和她。
禾木这才抬头看向那个照片里面的自己,仔细端详了一会,她当时看起来好像的确很狼狈。
她是这场事故里面唯二的幸存者之一。那天下午她刚给一个学生补完课打算回学校,就坐上了这班公交车。
当两车相撞的瞬间她从半空狠狠摔倒了地上,随之是破碎的车窗玻璃划在她身上,全身都好像被石头砸碎砸烂了一般,痛到极致的时候似乎就感受不到疼痛了。
当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她亲眼目睹属于Beta的生死惨剧时,她再次品到了那种痛到极致的荒唐。
或许她也应该死的,可伤得不够重,只是断了几根肋骨和骨折,流了一些血而已。
既然她还活着,那她总要能够做些什么。为了那些他们。
阿尔肯将禾木刚刚甩开的手再次握回自己手上,明明是站着的姿态却感觉他整个人都低到了尘埃里去。
她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在认真判断阿尔肯此刻的失态:“你不用这样。”
禾木神色自若,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举止仍然大方得体。非常符合管家的基本修养。
“对不起。”
“对不起。”
……
“对不起,禾木。”
阿尔肯艰难地开口,他的声线很不稳,这几个字他恨不得在舌尖上放一块炭火滚一遭才能吐露他心悸。
牙关咬的极紧,可是眼眶中的酸涩再也绷不住了,喉咙间的哽咽他已经吞不下,只能任由泪水从脸颊上划过。
但一向冷静的禾木面对这样的场景也有点无措,她并不太能接受别人在自己面前这般展示自己的脆弱。
“和你没关系。”她有点无法直视这是为自己流泪的人,只能放任自己的视线飘到了长廊后面的书架上。
这些事情的背后发生,这其中倾斜的资源以及权利的失衡和阿尔肯有关吗,也许有。
她很清楚也很清醒知道但也不全由在他,诚然他是这种结果的直接受益者,但在这个目前社会上无论是他还是其他Alpha或者Omega都是。
这是来自整个Alpha和Omega种族的傲慢,是一种自上而下的歧视,很恶心。
是Beta天生就低人一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