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你早就沦为那山头贼妻。”
见着眼前人终于清醒,周炎也不再端着,按着秋日在热气荡漾庖厨做饭后用食的习惯,顷刻将身上已沾着湿汗的衣裳在姜挽抒面前脱下。
周炎放出一身腱子肌肉,犀利的目光朝她注视而去,男人六块肌理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得过份强势。
见着此种举动的姜挽抒不由蜷缩往后靠于床侧,双手环抱胸前,满身颤抖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脚下紧踩着被男人夺去锦被的一脚。
姜挽抒看其恐慌,怯怯说出,
“放了我,我许你滔天富贵。”
柔软的声音入耳,周炎再没有动作,一瞬不瞬死死地盯着她,嘴角复又勾起。
向来以貌美被人赞的晋阳公主,早已习惯了外人凝视而来的目光,姜挽抒看四处寒壁破旧,计谋着如何脱离。
姜挽抒杏大的双眸宛若装有星辰,更甚吸引周炎的目光。
他用略带调侃的目光打量着眼前女人,傲慢上身,随口扯过一句谎言,“我乃一介武夫,自小于草原长大,除去温饱,再无志向,滔天富贵对我来说,并不足以让我对你言听计从。”
说罢,他往姜挽抒脚裸上扫去,见那处的伤口还未好完全,身子向前压,在他粗糙的大掌欲要压上女人精致的脚裸查看伤口时,却在下一刻,不察之间被姜挽抒一脚踹上胸膛。
炙热的温度一瞬让姜挽抒恐惧缩回了脚,出乎意料地,周炎放过了她。
周炎是生长在原野里的雄鹰,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
他站直身子,低头垂眸端详着眼前的姑娘,嘲讽说道:“我若想这刻让你同翻云覆雨,你以为你现下安全?”
姜挽抒被男人这话激得通红了脸,结巴吐出,“放、放肆!本公主千金之躯,岂容你这般登徒子随意亵渎!”
听着这话,周炎蓦然笑出声,他倒是好心没有好报,她这个娇怯的小公主别是忘了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中原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那便就是“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小姑娘这样不懂礼貌,他倒也不必如此辛苦的伪装自己。
想到这里,他唇边的笑意被抚平,冷眼瞥视这她,续而道,
“不过我年已及冠,正值壮年,家中正缺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儿,若你应下,我倒可以考虑许你滔天富贵。”
他能许她滔天富贵?
说到这个,姜挽抒灵台恍若被炸,她作为大鄞的嫡公主,绝不可能会让自己的家国这样轻易地被人侮辱!
姜挽抒霎时间坐直了身子,眸中带着不容外人置疑的威严,气愤着,
“我姜姓乃大鄞朝国姓,我更为鄞朝尊贵的嫡公主,你这般说要许我滔天富贵如此轻松,莫不是想要谋权篡位!”
男人饶有兴趣看兔子炸毛的模样,低下身来,轻轻拍拍她的面颊,愉笑着,“宛若你不激我,我倒没有这样兴致。”
听了这句话,姜挽抒不由松了口气,一手甩开周炎贴于她面颊上的大掌
她依旧警戒心极强地打量眼前的男人,试图找出他的破绽,“你究竟要什么才能把我送回?”
周炎眼中闪过一丝暗光,神色不悦地盯凝着眼前的女人。
都已经在他屋中待了这么久,他明明暗暗吐露好几次,她竟还不能消下逃离他的心思?
像他们这样在草原上长大的男人,认定了一个姑娘是绝对不会让她逃脱的,宛若逃脱,要让草原上那群毛头小伙知道,可是得丢一辈子的脸的。
就在姜挽抒欲要站起身子往床下逃离时,她未料周炎动作飞快一把抓了了她嫩白的手,
在姜挽抒的注视下,男人的薄唇冰凉,慢慢低下身,薄唇紧紧贴着她的手背。
难耐的温度从男人的薄唇渡到她的手背,吓得姜挽抒抽手离去。
可周炎又是何等角色,哪能让她得逞,周炎带着薄茧的大掌拽住女人细瘦的手腕,让她轻易动弹不得。
等到男人薄唇离她手背时,姜挽抒将手伸回,哪料周炎不屑,轻嗤一声,
“我救了你回来本就是为了娶你,要我放你回去,绝对不可能!”
好不容易得来的有趣女人,他哪里能放过?
姜挽抒瞪大了双眼注视眼前人逾矩,不时被冒犯,惊恐叫喊着,“啊!”
周炎好整以暇瞧着眼前的姑娘,欣赏着她这样受惊的模样,好整以暇,“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这话也让姜挽抒放下了一点心防,毕竟他要真是那种没有礼貌,不经过她同意就对她动粗的蛮小子,也许她现下醒来,她便不就是现下模样了。
衣衫凌乱,下身痛楚,常是她看画本子贵家姑娘与心爱男子交缠后一话带过的情节。
她身上没有这种感受,自是知眼前男人没有对她强上,可即便如此,她亦也不愿对他有着好脸色。
姜挽抒在宫中住了许久,妃嫔来往早已让她学会看人眼色,眼前男人眸色深邃,盯凝着她端得是一副调弄心态。
此等情况,她知她越是反抗男人越会来事儿,干脆蜷缩着身子往床角一出躲去,背抵白墙。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就没有了动作。
他皱眉、低垂眉眼,满目都是无趣,毫无意识,她们彼此间就这样对视了许久。
秋日的天气凉爽,风吹入屋将桌上放着的白米饭香味顺往床上传去。
晕倒在床久日未吃饱的人儿猛然闻到桌上白米饭的味儿,不觉低下头。
她实在太久没有饱餐一顿了,即便她处皇宫之中吃惯山珍海味亦也难抵这白米饭香味。
她抬头瞧了一眼男人,又是可怜兮兮地低下了头。
她知道那碗饭是那个男人给自己准备的,让他让给她吃,怎么可能?
可她实在是太饿了,饥肠辘辘,似乎要是再不补充能量就要饿晕下去。
她大了胆子想要同他说,下一秒又是闭上了嘴。
瞧着眼前俊俏的男人,想到适才男人口吐狂言,更甚就要辱她的模样,不得已硬气了起来。
可她真的很饿,没有闻到米饭香味还好,现下一闻,更是引出她肚中的馋虫。
姜挽抒毫无办法,只得缩在角落,她能感觉得到她这肚子饿的就要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