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话复述给周炎一遍,只皱眉盯着周炎大笑。
男人常做粗活的食指弹在她的额前,斩钉截铁,“你个小脑袋瓜子一天天想着什么,我没有这种观念,再说我在这世上并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就算是有也舍不得把你让出去。”
姜挽抒莫名在周炎话语里听到他没有亲人这事,低下声音,“对不起,我并不知道。”
她有些愧疚,不过周炎却是不太关心姜挽抒这话,神态自若答道:“我自小在狼群长大,要说阿娘,那只常把我当她孩子的母狼才是阿娘呢,只是她死了,在我十岁那年死在了我的怀中。不过后来有人救了我,我跟着她去到了她所居住的地方,认她做了阿姐,等日后我们回了草原我带你去见见。”
说着说着,周炎眼睛红了。
而在姜挽抒这儿,她不可思议地在接受这一个事实。
周炎竟是母狼养大?!
她不算蠢笨,听过周炎提出这么多次要回草原这事已然知他刚救她时说他这是这土生土长的深林中人是假的。
以他的气势,她本以为周炎以及他的家人在草原上应是强大的,但她没有料到,除去她所认的那个阿姐,他竟不知自己亲生父母。
姜挽抒对此实在愧疚,手捧一杯温水递过给周炎,“也许你的阿爹阿娘尚且还在找你呢。”
自己承认自己不被爱是一件不幸的事,姜挽抒在尽力找补。
周炎仍旧事不关己的模样,其中神情又是懒懒,“行了,老子没有怎么脆弱,你有功夫和闲心说这些事情,倒不如多想想到时候随我回了草原该怎么面对我阿姐。不过我阿姐那人,通情达理,应当也会喜欢你。”
一提到他要带她去草原这事,姜挽抒就不吱声了。
姜挽抒手上温水等了许久周炎还没有接,她干脆自己一口焖下。
她又想起适才所要他亲自应允下的目的,姜挽抒将喝完水的杯子放在木桌之上,复又问,“到了草原,你不会强迫我去侍其他夫可是真的千真万确?”
周炎坚定回答,“那是自然。”
她这朵小娇花,真是可爱。
一时想着逃走,一时又怕逃不走被他带到草原上会沾上他们草原“一女侍多夫”风气,她们中原贵女所学的四书五经又明确有重“贞洁”这二字。
她又是中原的公主,对此礼仪自会更加重视,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明知姜挽抒不愿,他又怎么会去逼?
更何况,她这样美貌,他还想独占,草原上那些野汉子,他才舍不得她让其他人碰。
周炎扬唇笑看着她,只见她纤手正摆下喝完温水的杯子。
姑娘肌肤雪白,在忽明忽暗的烛光将手规矩放在大腿之上,端庄而又儒雅。
夜色入户,正是男人欲望所起之时,眼前姑娘即便就是坐在那儿,也让他按捺不住。
想起那日对姜挽抒的保证,周炎不由暗骂着自己心软。
他端凝着眼前姑娘,突是问她,“挽挽,你现下可还有想吃的?”
姜挽抒被她问得脑袋懵懵,顺口说道:“我没有吃过晚饭过后又吃夜宵的习惯。”
姜挽抒话音刚落,男人粗长的大手就是在她未有反应过来时一把抱住了她,周炎公主抱她站起,就要往另一处走去。
此刻周炎的声音已然低沉,“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早些睡觉。”
姜挽抒明显被他这话吓得愣住,就连在她身上的挣扎也是停下。
早些睡觉?
姜挽抒猛然想起什么,再次挣扎起来,却不料在她翻身就要跳下地板时,男人如铁掌般的大手已然牢牢箍住她的腰身,其下大掌还拍上她的臀瓣警告着让她安份。
“放心,我说了在没有拜狼神前不动你就是不动你,可是你知道吧,男人真正东西一旦真正来了欲望就是难忍的,你要是不委屈一下自己,到时候我真的忍得难耐的时候做出了什么有违我承诺的事情可不能怪我。”
周炎说的一本正经,即刻就吓得姜挽抒安静下来。
她在他的怀中羞愧地闭上双眼,安慰自己。
只要她不动他就好,不过是陪他睡一觉而已,今早起床他抱她抱得怎么紧,被狗咬一次和十次又有什么区别?
周炎好笑地打量着怀中闭着眼的人儿,不再言语。
中原姑娘羞怯,少有人会教她们这方面人情世故,就是好骗。
她怕是心底以为他说的睡觉就是和昨夜一样他紧紧抱着她吧。
不过,他会教会她这些方面的“人情世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