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她以自刎威胁,他已经是有六七日未有碰她,可算得上是安安分分,如今一喊,可由不得姜挽抒不应。
姜挽抒自也是习惯,回头转身。
寒风迎面而吹,吹起她玲珑娇俏面容额前碎发丝丝缕飞舞,自上而下,周炎见其呆愣。
等到他终于反应过来,立马解了马厩之中黑马捆绳。
他拉马大步迎姜挽抒走去,停在她身前。
从他强掳带她回草原上后,他再也未见过她穿中原服饰,如今再次一见,竟又被惊讶。
周炎轻轻瞧其如清水般澄澈双眸,毫不掩饰夸赞,“挽挽这样穿当真好看,如那天上仙女一般。”
姜挽抒被他这句夸红了耳廓,语气结巴,“谢谢。”
现下和周炎待在一块,她自觉无趣,复侧头要走,下一刻却被男人拦腰抱起,长发飘舞飞吹,悬空而立,姜挽抒吓出颤声,在惊讶之中被抱坐在黑马之上。
这是周炎爱马,壮大而巍峨,如同他一样。
她身躯在这马面前娇小,腿尖压抵,尚不能到地,于是只能由着男人轻易翻身踏上黑马。
姜挽抒疑惑,提口问出,“你这是要干什么?”
周炎性直,不过半秒,吐露而说,“前方有一腊梅林,昨日下了一场大雪,今日这林中腊梅许是开放得更盛,你不是想念家乡,腊梅又是中原庭院喜种之树,我带你过去解解闷。”
未等姜挽抒回答,男人径直提跨直往马背上压,风吹人面,马动原野,
不过半刻钟,便来到这腊梅林前。
嫩美黄花开在斑驳树上,陆离树上缝隙之中有日光乍入,姜挽抒被男人报下,徒一副惊艳之色,睨看眼前盛景。
好美!
她虽自小被娇养长大,但却被母后教习,姑娘家未出嫁前应当少露面人前,日后嫁入,才能担得贞忠之气,让人赞颂,
所以她这十几年来,除去皇宫聚会,她少会出现在宫外,
要说最多,也自是见之前父皇和母后有意让周家尚公主那位长子周琰,谈笑风声。
于是就有姜挽抒少见这样繁茂景色的见识。
乍见美如仙境之景,姜挽抒不觉走入。
白雪杂梅,有风扇动其花落下,又窸窣躲在她衣裙之上,姜挽抒睁圆大眼,昂头朝天去看,簇簇腊梅,嫩黄一片,极其称心惬意。
她今日心情本就好,又见这景,自主愉悦起来,就连同周炎对话,也是朗气。
“来这儿这么久,我倒没见这样园林。”
周炎瞧姑娘巧笑嫣然,暗自悔恨。
早知带她见这样景色,能博她一笑,就应提早带她来此。
他将马安置好在另一处,跨步向前,”挽挽自来草原以后,和小懒鸟一样,好不容易才会出帐子一会,自然也见不到这样美的风景。”
要不是他是强掳她来草原上,惹她心情,她才不会压抑到这番。
横竖是因他,这种美景当前,她不想再去计较。
姜挽抒未理男人回话,抬步朝前走去,独自欣赏。
意到其味之时,姜挽抒还是抬起长臂,打开手掌,接黄梅掉落。
周炎在一处未动,自默默盯眼前姑娘灵动步子行走逗留,
他见黄梅撒落,有一朵嫩花花瓣自她墨发掉落白颈又入其丰满之地,不由惊促。
那夜场景又忆,心中隐隐又有火起。
周炎在姜挽抒面前向来不是个会控制自己脾气的主,见着如画美人,顿时火气升起,跑奔于姑娘身前,一把揽起其腰,走到一腊梅树下,将人压去。
粗粝大掌摩挲姑娘柔顺发丝,周炎急气,未等姜挽抒反应过来,就是俊脸靠近,眉目带情。
他薄唇滚烫,压过姑娘粉嫩。
淡淡梅花香气入鼻,姜挽抒被吻得慌神,连忙用手拍打男人的手臂。
周炎以为是他太过粗暴,薄唇稍离了她的粉嫩,接下就被姜挽抒尖牙一咬,“周炎,你能不能别随地发情!”
和他待到久了,姜挽抒自觉学到他言语粗鲁。
一旦说出,姜挽抒就是惊讶于自己俗气,掌捂唇部。
她可真是无措,竟真会了那“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周炎被她这一惊一乍的表情逗笑,扬眉张嘴,一副浪荡子弟模样,“挽挽又不是不知,我只会对你这样。”
这样美景下,周炎罕见没有煞旁人风景。
只不过周炎眼前这人,倒是为难,睨见周炎似欲要再来一次的模样,紧忙往后退去。
哪料后方竟有细树干挡道,一下不觉就要跌落在地,姜挽抒被吓得手搭其后脑,在她就要落地,千钧一发之际,却猛然被男人稳稳搂住腰身,凌空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