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唇怎么肿了,还哭了?”玉露一击必杀,道出中心。
姜挽抒没答,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是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刚开始她知她是因被男人强迫而哭,可方才呢?
哭声之下她不知为何隐隐有着点心痛,但不多,只淡淡一点。
玉露见着她那倔强模样也不再问,姜挽抒唇上被涂上一层薄薄膏药,很快又吸收入唇。
玉露见着外头天色已晚,那莽人还未给主子倒洗浴水入帐,站起身子,要往外去亲自提水给她洗浴。
走到帐前,玉露侧头,看先姜挽抒,声音清脆,“主子,我入草原的地图已经画好,明日我给你带来。”
姜挽抒抬头示意,口中出声音色沙哑,“嗯。”
说完,玉露走出帐外。
姜挽抒又不由去想,她和周炎现下到底处于什么关系。
她对他的情感,有着感激也有僧恨,但独独没有情人间的喜欢。
她不知道,为何今日会和周炎闹成这番。
她不想承认,对于周炎,她心中是有感激之心的,即便他现下强迫她待在他身旁,因为她知道,最开始要不是他救了她,现下她就不会存活在这事上,还有他对她做的点点小事,她也是看在眼中的。
她对周炎说过,她也是感谢他这段时日对她的照顾,即便她不会领情。
因为她在宫中也不曾被这样关心过。
窗外月光明亮,仰头眺望,她又无端想起父皇母后,
那双虽爱她,却对她永远比对待皇弟不上心的父皇母后。
父皇母后是爱她,可他们更爱那个将来会登上龙椅的弟弟,
对于弟弟,他们对他是自小大小事情一把抓,小小感冒,父皇母后亦也是紧张的上蹿下跳,日日守在弟弟床前,恨不得替弟弟受过。
而不像她,只有做事方法大方向才会被父皇母后注意,生病风寒也不过是有太医、身边婢女照料,
就算他们在身旁守她,也不过几刻。
父皇是因为政务繁忙离去,而母后是因要辅导弟弟功课而走。
她自始至终,都很少能和他们感受普通人家的情感。
她知道父皇母后是为君者,当以社稷,未来坐上那个龙椅的弟弟为重。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委屈。
明明都是同胞姐弟,为何会被这样区分对待?
她没有去怨父皇母后对她和弟弟不同的对待方式,只是心中压抑。
而周炎,无论他是从哪一方面,她都能见他对她的专注和好,可就是这样,她才对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觉得别扭。
这一夜,无论是姜挽抒还是周炎都睡得不安,
直至天光大亮,这待于帐中的姑娘放才睡去,而那还在另一处帐外的男人却是提步往帐外走去,跨上黑马,疾奔往帐子里跑。
黑马跑得很快,待到男人走到姜挽抒身前也不过一刻钟时间。
他低敛眉目,柔情脉脉瞧着眼前姑娘。
好似她在睡梦中是不安,不时身体动动。
周炎不间隔端凝着眼前姑娘,双手紧紧握拳。
他到底要如何,才能得姜挽抒的心!
他承认他此前卑劣,昨日那下意识的告白方才让他发现他对她无意中已情根深种。
这样强烈,也是他意识不到的。
他想,要是没有先头救她时的强迫,或许他是有机会入她心的。
毕竟,少女总是会对救过她的恩人有感激。
抓住这一层关系,又循循善诱,何不能让她也喜他?
但他对此也是不悔。
要无他前头强迫,也许换个方式,现下的姜挽抒早就回到皇室之中,哪还有他周炎的份儿。
他这一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总要得到手。
如若不然,他当真是不配为人。
狼群之中,最重伴侣。
他认定了她这一人,此生定然不会放手。
就这样日子又过几日,这几天,两人亦是心照不宣,不再提起当日之事,
只是和之前那般相处,直到一日,麦古拉吉和穆沙从中原满载而归,带着一堆他吩咐买给于她,以及让麦古拉吉独自去问她缺什么的东西入到帐中之际,
周炎察觉她那堆东西里头有一盒装东西,瞧起来很是稀奇,打开研究去看,顿时冷了脸色。